第27章 27
班瑜说:“你猜。”
廉怀平静,“你不想。”
班瑜接着他的话,“我猜你也不想。”
沉默溜进来,像是烟花点燃之前导线燃烧的声音,从里面长出笑声。
廉怀说,“你无情。”
班瑜侧过脸,伸手点点他的肩膀,“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
“想了想,觉得可能性不大。”那人抓住她的手指。
“不是说如果吗?”班瑜问。
廉怀盯着她的眉毛,班瑜眉心又出现一颗红色的痘痘,这个地方就像天气预报,班瑜暴躁生气的阶段,眉心也会随之出现相对糟糕的环境。
他吹对着班瑜吹了口气,“即使咱们的墓碑挨在一起,也只是邻居而已,客观意义上真真正正的在一起可能只有把骨灰混合起来这一种办法,但想到那场面我觉得有点恶心,不想尝试。”
班瑜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其实我觉得随便,埋在一起不埋在一起对于死掉的人应该意义不大。”她想起什么,接了一句,“身体死掉了,灵魂会自由吗?”
廉怀的手穿过她的脖颈,轻轻环住她,“我们或多或少的拥有一些活着的经验,但活着也不自由,难道遇上毫无经验的死,就能自由吗?自由是什么?”
余光瞥见纱帘飘动的影子,忽明忽灭。
“好悲观。”班瑜的手搭在他胸口。
“哪里悲观,只是想要珍惜活着而已。”廉怀凑近她的脸。
“那我们这是在做什么?”
“体验活着的时候想逃离活着的一部分,对死亡的想象。”
他们面对面侧躺着,松散的抱着。
“给这空间起个名字?”廉怀在她耳边吐出旋转的气流,挠得她耳朵痒。
“什么?”班瑜缩着耳朵说。
廉怀轻声笑笑,“十六。”
气氛陡然一变,笑意首先出现在胸腔,然后往上升起,来得猝不及防,班瑜有点岔气。
她觉得无聊又好笑,把头往前凑凑,碰了碰廉怀的嘴唇。
……
冰箱的纸盒并不能坚持多长时间,于是在回家之前,这房子里多两个太空舱式的包裹座椅。
封闭起来,两个人的交流愈发减少。
后来,班瑜形容这段日子叫眼不见为净。
自从今年的考研结束,她就全方面的否定自己,即便每个月银行卡上有稳定的收入,也没有多大的安慰作用,除了厕所和太空舱,她几乎不待在别的地方。
明明自愿的选择避免接触阳光,夜里又在写起了抑郁小诗,“我在的地方,阳光也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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