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出路



栗夏暗自发力,却始终未能如愿,手腕突然被他一拉,两人双眸近在咫尺,鼻息隐约可闻,“七弟想知道什么,为何不来问孤,让你来探,是何道理?”

        栗夏心里咯噔一下,这位靖远王美貌与智慧并存,行动还没开始,底儿就被他看穿了,她这戏还怎么演下去?

        “王爷,待在侯爷身边,我有我的苦衷。”栗夏终于停下与之角力,身体稍一松懈,几乎要靠进他怀里。

        赵沛冷声道:“今日这屋里的事儿,不会有第二人知道。”

        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松香气息,自他眸底,栗夏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这男人绝非想象中那样简单,无奈之下,栗夏只得小声咕嘟:“只怕说了您也不会相信……”

        赵沛眉峰一动,“信不信是孤的事。”

        “那好吧。”栗夏如实道,“侯爷让我关注您在宫里的一举一动。”

        “如此简单?”赵沛审视着她,像是在揣摩这话有几分真假。

        “嗯。”栗夏点头,张着圆圆的眼睛,表情十分诚恳,“王爷既然敢进这屋子,想必知道我的来路,侯爷令我这样的人时刻窥伺着您,您不心惊吗?”原主可是慕九,书里响当当的第一细作,谜一般的女人。

        他乌黑深邃的眼眸忽然泛起一丝奇异色泽,却愈发让人捉摸不透,难辨深浅。

        栗夏只觉手腕的力道陡然加重,整个后背已被拢在怀中,食指被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左手握住。

        赵沛右手如戏法办“变”出一根银针,手起针落间,她的食指涌出豆大血珠,接二连三落进白瓷汤盅的盅盖里,血色在水中氤氲开来,扩散到盖子周围,圆心处突然腾起翠绿之色,看上去,像只四处张望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惊异中,极度恶心的感觉在栗夏胃里升腾。

        “华荫侯便是如此制约下属的?”赵沛薄唇轻启,清冷的语气隐隐带着嘲讽。

        “王爷,这是何物?”事关己身,栗夏不得不刨根问底。

        赵沛五指微松,放开了她的手,沉默不语。

        栗夏像是等待结果的病人,不安地追问:“后果很严重?”

        赵沛安静半晌,终于摇了摇头道:“不知。”

        栗夏:……你是故意的吧?

        “您方才的话是何意?”她问。

        “制约”这个词的含义不言而喻。

        赵沛立在她身旁,长睫低垂,定定看着晕开的血珠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王爷,东宫派人询问您何时启程。”门外侍卫禀告。

        “传话下去,即刻动身。”赵沛又恢复了惯有的冷声。

        “是。”侍卫应和简短有力,与宫中禁卫自不相同。

        赵沛随即起身,迈开长腿提步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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