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上)陆狗,你家栗子带球和别人跑了-第3/4页
江栗走到了戏服面前,扯起了尾端的布料, 用力地抖了一下,掀起了一片灰尘腾空, 像是灰色的雪般聚在空中缓缓下落。
任江栗如同去拍打、拂去灰尘, 戏服也回不到最初鲜艳的模样, 它的颜色早就被时间风化得充满皱褶了。
“这样看,这件衣服倒是充满了故事感。” 江栗解开了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囚服, 裸身站在地上,没一会脚尖就被地板冻得红扑扑的。
江栗垫着脚取下了架子上的衣服, 他那双脆弱纤细的仿佛一拧就断的手臂吃力地抱着戏服, 十分颠簸地走到了陆锋面前。
“你能帮我穿上吗你婚礼的时候, 我答应过要给陆锋唱丧的。”
在陆锋的帮助下, 江栗成功穿上了比他大一码的戏服, 衣服一点也不合身,拖拖沓沓搭在他的身上, 像是一块厚重的被单,沉重得他直不起身来,只能弯着腰驼着背, 背负着这身戏服向宽敞的地方走去。 陆锋又帮江栗戴上了头冠,头冠,头冠 上的宝石聚集着密集的裂痕, 都是被陆锋自己打碎的。
江栗挑起了水袖垂在臂弯, 纤细的手指轻轻勾着,眼波婉转的指着前方, 细细地唱了起来:
“实指望天从人愿成佳偶”
“谁知晓喜鹊未叫乌鸦叫”
江栗的声音生涩干哑, 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灵动婉转的栗子, 可他偏要扯着嗓子继续唱:
“实指望笙箫管笛迎娶”
“谁知晓未到银河就断鹊桥”
江栗咳嗽了两下, 他那瘦小的身体很难在支撑他唱下去:
“实指望我大红花轿到你家”
“谁知晓我白衣素服来祭祷”
再后面的唱段,江栗选择了闭口不唱, 因为最后一句是:
唱到句号时江栗的两腿一软, 身体毫无征兆地被衣服压塌了, 软绵绵地朝地上倒去。陆锋早有预感,先抱住了他。
“陆棱”“那天我就是想唱这戏, 我想让你听我唱戏,我想教你叠小船, 我想给你生个孩子,我想好好和你在一起。”
江栗这次没演戏,他说得都是实话。
江栗的每一个世界都没能活到寿终正寝, 他相信这个世界也一样,也许战争一爆发, 他恐怕就要死在硝烟中。在短暂的时间里,尝试爱一个人, 何尝不是一种享受呢。 江栗想定了做法,并打算实施的时候, 他靠在陆锋的肩膀上,向门边光源看去的时候, 却瞳孔害怕地涨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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