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士兵们

“你们法师或许是灵魂研究的大师，但我们仪式师更懂如何去使用它们。”希斯看向面前的查理，对于仪式师来说灵魂仅仅只是一种货币，它在被收割前的事情并不需要头痛，只要收回灵魂的那一瞬间能让那灵魂足够高贵就够了。

“拉斐尔的附身仪式可以令灵魂短暂压制目标的灵魂从而实现控制的力量，这比起你们法师来说门槛更低，因为仪式盘所使用的是拉斐尔的名讳来压制而非你自己真实的力量。”

查理静静的听着黑袍男子的讲述，对他而言这些知识并非不熟悉，从学习法术开始他就知道法师是无所不能的，比起仪式师那仍需要借助各种力量来获取象征意义的蹩脚仪式不同，法师们通过精神力与法术回路可以简单明了的完成相同甚至更好的效果。

“但我想在你们为罗宾赋予拉斐尔权能的这项实验还存在着诸多瑕疵，譬如罗宾仍会受到附身生物的本能影响，附身生物的记忆对罗宾记忆的污染也极其严重，这是不可避免的，因为罗宾只是一个普通人，他甚至不具有足够的人生阅历来帮助他完成对自我的定位。

“但我现在提供给你的便是解决方法，一个足以弥补这项缺陷的仪式，加上他你们就能随时制造出拉斐尔天赋的适配者，远强于罗宾的实验对象。”

查理握着怀表的手摩挲着精致的表面，黑袍老者的提议确实令他心动，毕竟从一开始查理就没有想过他要去抓回罗宾，他只是实验的原型机，对于法师们来说他们从来不研究个例，他们要的是普及化，量产化。

法师们追求的从来不是偶然与可能，他们相信真理的存在是固定且唯一的，只要研究出了能赋予实验对象天赋的方法那他就应该可以一直有效。

“说来听听。”查理还是开口说道，这意味着他已经同意了希斯的提议。

“向伟大长者的献祭，”希斯说道，“来自世界树的种族，古老的伟大长者永生永世生长在世界树上无法离开，所以他们最喜爱的便是他人的人生与故事，向对方献祭出人生的秘密与经历就能换取到等价值的宝物。”

停顿了一下，希斯幻象的身体变换，一个仪式盘被揭露。

“但是伟大长者们从来不会是慈善家，他们会为交易者赋予思想钢印，一切寻求交换的卖家都会被那印记的驱使下不断前往各地冒险，收集经历与秘密，他们将成为长者们的眼睛。

“多谢了这样的行为，这些长者的名讳能被用于一个制造思想钢印的仪式，这也是我自创而出的仪式。”

仪式盘消失，黑袍老者再次从中出现，他展开双臂，如同颂唱般向查理宣布了自己的成就。

“我叫它‘铭心刻骨’，被施加了思想钢印之人会永远持有那一种想法，这会令他们成为完美的奴隶，而这个仪式的代价极其简单，发动一次只需要一位老者的灵魂。”

微微沉思了一会，查理向黑袍老者轻轻鼓掌，“很不错的想法，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懂得创新与钻研的仪式师，其他人都只会把自己的仪式偷藏起来担心受到别人剽窃。”

“如果这个仪式能成功，我想我某天会邀请你一同和我进行研究的。”

“那我想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了，如果你不放心，芙瑞雅的灵魂还持有你的标记，你随时可以前来找我。”

查理向老者点了点头，转身便欲要离开。

“对了，孩子。”希斯叫住了要飞走的查理。

“能不能满足我老头子的好奇心，你们做这个实验的目的是什么？”

查理扶了扶眼镜，他的嘴角微微翘起，笑着对希斯说道：“我们魂法学派当然也是需要士兵的。”

说罢，查理转换形态便飞离了地底。

“士兵......”希斯沉吟着这个词语。

......

沙地提斯地底的最高处，最靠近地表的中庭，这里有着地底其余土地难以见到的奢华领地，不同于巨人王居所砖石堆砌的粗犷城堡，也不像仙灵王族居住的地底密林，中庭被无尽的大理石铺砌而成，黄金与珠宝镶嵌于石柱上闪烁着光芒，这些在地表珍贵无比的宝物在地底只能被作为照明工具。

中庭中心的殿堂里，一名头戴桂冠的男子看着圆桌两边坐着的巨人王与仙灵王二人，温和开口道：“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的部队在上一次战争后已经积攒的足够强大，此时发动战争会是最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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