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精灵尘

煤炭酒馆中，波尔与奥达坐于酒馆地底的会议厅中。

“我们已经拿下了足够立足达特兰的基础设施，但之后对于伯恩利和罗格所占领的势力我们已经再难夺回。”奥达指着地图上的数个标志说道。

波尔失踪的几日里，原本的数位头目经过内耗已经未给波尔剩下多少地盘与资源，能夺回如此多的基本物资还要归功于奥达在混乱中保存下的一点战力。如今波尔再想扩充人手只能通过奴隶购买或吸收流浪汉，但其中必定混杂着奸细。

“精灵尘，”波尔看向奥达，但视线却并未落在其身上，“最近才传入达特兰的致幻物，伯恩利使用这些精灵尘掌控了绝大部分交易网络，连街巷里该死的妓女都成了他们的眼线。”

“我们必须查清精灵尘的来源，你要保证手下不能有任何一个打手沾上这些毒品。”波尔紧盯着奥达的双眼。

“我明白，但我认为许多人已经尝试过这些药物，你知道的，他们根本不在乎自己吃进去的是什么。”

“那就教会他们，这种药物的危害。”波尔向奥达示意了他可以使用些暴力手段。

待奥达离开，波尔转而看向身前的黑袍老者说道：“我们需要知道那些精灵尘是什么，而且必须切断所有精灵尘的来源。”

“精灵尘在三年前最早出现在巨人王庭领地，短短数月便开始传播至整个沙地提斯地底，”希斯回忆着自己在巨人王庭中查到的资料，“巨人王似乎彻查了数次这种药品，但显然没有一次能够完全根除。”

“没有生产地，没有生产原料，这些精灵尘就像是凭空出现的。”

“这不是问题，波尔，不用担心如何去遏制那些东西，你只需要专注于消灭其他帮派。

“这是下一个地点，”希斯将一枚宝石扔至地图的某处位置，“那里窝藏着三十名打手，派你最凶恶的手下去收拾，完成之后就地举行献祭。”

目送希斯离开，波尔的面色渐渐严肃起来，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诡异，这自称为多奇的老者似乎毫不在意对达特兰的统治。

波尔感觉对方仅仅只是希望自己去杀人让他获得献祭，每次自己将俘虏的地方帮派打手推进深坑中的仪式盘里他都会感觉到那源自灵魂的悲鸣，仿佛他所做的一切并非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取悦某个正凝视着他的魔鬼。

作为阴暗角落中的老鼠，波尔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再进入英灵殿，但同这名为多奇的老者做事还是令波尔隐隐不安。

这种感觉波尔很熟悉，这是被利用的感觉，而且对方毫不掩饰。

“去带上二十个人跟我走，都把家伙带上。”波尔走出房门喊道。

......

“希斯先生。”

希斯停下前往图书室的脚步，内心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身后的侍女。

“巨人王陛下请您前去商谈。”

“马上就去，”希斯扬了扬手中的《沙地提斯编年史》笑着看向对面的侍女，“刚看完，我还需要归还。”

“不用麻烦，会有奴仆替您放回的。”那名侍女似乎并不希望出现纰漏。

摇了摇头，希斯把书交给了走至身旁的奴仆，跟随着侍女走至巨人王的书房。

还是熟悉的装潢，巨人王对装饰的要求远不如他对战斗的渴望，如果不是不方便或许他会选择在角斗场中办公。

“有什么事发生吗？陛下”希斯看向立于窗前的巨人王道。

“还记得我希望你成为我的研究员吗？你的样本回来了。”巨人王格弥尔缓缓说着。

“样本？”希斯微微皱眉，稍微浏览了下自己的记忆，希斯便意识到了些什么，“仙灵王族的秘药？”

“算是，准确的说我的斥候们抓到了偷盗仙灵王族秘药的盗贼，他现在就在地下室内等着你。”

“我想他应该已经是尸体了？”希斯笑着准备前往地下室。

“是的，但并不是我的人做的。”巨人王仍是盯着窗外的风景，并未转身。

走出两步的身体一顿，希斯回头问道：“那是仙灵王族做的？”

“不，他的身上没有伤口，他似乎，变成了某种野兽，为了将他彻底杀死，我牺牲了三位勇敢的战士。”

有趣，希斯微眯着眼睛思考着，

“我想我就不打扰您了，晚安，陛下。”说罢，希斯便直奔向地底。

进入实验室，希斯最先看到的便是那具破烂的残尸，他就这么被盛放在石台之上，流淌出的血液滴落在地板，其中闪烁着点点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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