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第3/4页
朝袖也算聪明伶俐,他找了树枝,彻底的弄乱了草地上因为他们两人留下的痕迹,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向着等在一边的言雪告了罪,领着她往自己的住处去了。
朝袖也好,言雪也好,两人都知道,县令独女的死,随着证据的湮灭,在这里彻底画下了句号。
朝袖的家就住在刚才言雪看到的那处湖边,只不过要绕一个弯,才能看见一间简陋的土坯房。
房子四周环着一圈篱笆,后面还有一段用石头垒成的围墙。朝袖开了个小菜园,试着养过鸡,但是没有成功。
他做的是这种的生意,却从来不把人往家里领,都是对方找好了地方,他去了,睡上一场,钱货两清后,就各自分开。偶尔也有到对方家里的,多是那家男主人不在的时候,女人自己贪嘴,忍不住偷吃。朝袖也遇到过两次被人家当家主夫捉住,刚刚好堵在屋内床上的,那样就少不得一顿打。那女人会遭多少罪,他是不知道,反正他自己是被打的破了相,不得不休息好几天,差点断水又断粮,饿死在家里。
不过他本就是做这种见不得光的生意的,能混口饭吃就算不错,哪里还有他挑拣别人的余地,哪怕这次被打了个半死,下次若客人还要他去家里,他为了挣这笔钱,也还是要去的。
言雪跟着朝袖进了他家低矮的小房子,里面的东西虽然都是旧的,家当也少的可怜,但是不脏也不乱,寒酸,可是也在努力的生活着。
这里当然是没有茶叶的,朝袖烧了热水,倒在唯一的一只杯子里,端给言雪。言雪坐在桌前的长凳上,黑色的身影与这间屋子格格不入,她接过了这杯水。
朝袖再出现在言雪面前的时候,已经洗干净了脸上的灰尘,打理好了头发,也换了件衣服。他的年纪放在正经人家是该成亲了,可是又不算上特别大,又因早早通了人/事,有着闺阁男子没有的成熟到快至最甜美时刻的风韵。这使得他这张不算特别惊艳的脸也多了一些饱满的魅力。
两个人交换了名字,朝袖搓了搓他有些掉线的袖口,问她“晚上我们吃鱼,好不好?”
言雪点了点头。
于是朝袖一手端着装着他换下的脏衣服的木盆,一手拎着鱼竿去了湖边。
言雪花了一些时间打坐调息,快到傍晚的时候,出去院子里。远方的落日已经沉沉的坠入了山的那一端,寂静的荒山野岭间,只闻得倦鸟归巢的啾鸣,微风掠过半人高的野草,沙沙作响的草丛间说不定有野兔或者狐狸跑过。言雪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把堆着的柴火砍了。
朝袖回来后,也看到了砍好的柴火堆,他顿了顿脚步,向着蹲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投去一瞥,放下了木盆,挽了袖子,进了厨房。
晚上两人吃的鱼,因为没有足够大的碗,一条鱼不得不分成了两半。朝袖的手艺一般,鱼做的滋味寡淡,肉质也有些老。
言雪从酒葫芦里分了一杯酒出来——因为这里只有一只杯子。朝袖尝了一口,就辣的咳嗽了半天,剩下的都被言雪喝掉了。
早早地,土坯房内就熄了灯。屋内只有一张床,两人就躺在了一起。言雪躺在里面,朝袖睡在外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