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异样



沈烈这边,和刘忠道分别以后,还是一如既往地一路小跑,往家的方向头也不回,远远就看见沈墨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的蚂蚁迁徙,沈烈大声喊道。

“墨儿,你们娘俩吃完了啊?怎么没找李鹤家那儿子玩啊。”

沈墨一抬头,看着父亲跑来,也大声喊道,“李沽说他爹在教他算账,等中秋了再玩,现在平日里也只能在学堂里玩玩。”沈墨说着低下了头,“李沽悄悄地和我说,说是之前乱翻家里的东西,惹他爹生气了,叫他少带人到屋里玩,等算账学好了,没事也可以帮帮家里的生意。”

沈烈听了,也蹲下身子,温柔地摸了一下沈墨的额头,沈墨冷不丁地说道。

“哦,爹刚刚你问我的第一个问题,我还没回答呢。”

“啊?”

“我和娘早吃完了,她说等你回来洗碗呢。”

沈烈听儿子这么一说简直苦笑不得,嘱托了声沈墨不要瞎跑,就径直往屋里走来。看见柳月芝正站在屋门前,刚刚的一切都在她的眼里。

“夫人,今日回来的早吧。局里虽有些活,我都推了,那家伙,还是咱家重要。”沈烈眼珠子一转,“奈何夫人和墨儿吃的也早,这样,今晚的碗我来,不劳夫人费心,快歇着去。”

“别给我这耍嘴皮子,快吃!”说着柳月芝就用拿着抹布的手指了一下饭桌,桌上的饭菜都还剩下大半,除了家中常吃的一叠咸菜,还有半尾鲜鱼,加上早上在鱼市采买的河蟹,仿佛过节了一般。

沈烈见状,也不耽搁,抓起筷子就开始往嘴里送饭,边吃还边夸赞柳月芝的手艺,“夫人这厨艺真是一绝,要我说,等咱攒够了银钱,也到主路边租间铺子,开个食摊,不必夫人帮人纺线织布好的多。”

“别给我贫嘴,快吃,这碗反正你是躲不了的,今天花了这大价钱,不吃这也过不了夜,别给我浪费了。”

沈烈憨憨一笑,加快了扒拉饭的速度。

“哎哎哎,叫你好好吃,没叫你拼命啊,吃这么快干嘛。”柳月芝说着看了一眼在门口蹲着看蚂蚁的沈墨,把沈烈给搂了过来,轻声说道。

“那个高七有没有什么问题?”

沈烈一听柳月芝问这个,把嘴里的饭给咽了下去以后,抓来了一只螃蟹的腿,说道,“夫人你关心这事干啥,这都是公务,这会都回家了哪还想这个啊?”

柳月芝瞪了一眼,沈烈心里一慌,只得把他和刘忠道去高启丰的家里,已经所见所闻,都说了一遍。柳月芝听得津津有味但同时也若有所思。

“啊,就这点事,那你干嘛忙这么晚呢?”

沈烈见柳月芝还在刨根问底,试探性的问道,“当真想知道?”

“废话!”

沈烈见状,只得把下午在局里碰见张义山一行人,然后带着赵哥前去城东乱葬岗,在乱葬岗上的所看见的景象说了一遍,尤其在说道乱葬岗上被人刨的千疮百孔的时候,还添油加醋的描绘了一番,抓着筷子的手,简直都手舞足蹈起来。

“打住!”柳月芝白了一眼沈烈,“你自个吃饭呢,细节就不用说了,你也不嫌恶心?”

沈烈摇了摇头,就直勾勾地看着柳月芝。

“怎么?我脸上沾了饭了?”柳月芝看沈烈一脸傻样,擦了擦脸。

“哪有,我只是看夫人好看罢了。”

“别给我犯贫,孩子还没睡呢。”说着压低了音调,“我给你说说我今天发现了啥吧。



“啊?”沈烈端着碗筷楞在位子上。

“在你和忠道走了以后,我觉得不对,就又回去,问了那买鱼的老董和老郑,那修补渔网的绳子在哪买,他俩给我指了个方向,我就提着菜篮过去问了。”

“夫人继续。”沈烈停下了吃饭的节奏,专心的听着。

“你等会,我喝杯水。”柳月芝说着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接着说道。

“那地方没有招牌,也就是他们打鱼人才知道里面卖的是啥,都是靠口口相传,老板叫什么,和你们局里那个看文书的人一个姓,哦哦哦,顾筹,听那个老董说,以前是老渔民了,后面上了年纪,也就不下河了,他们都唤他顾鱼头。”

沈烈点了点头,“这么说这人可能还与我局里的那个顾谋是同族人。”

“你别打岔,接着,听我说。”

“好,夫人你继续。”

“我就问问了高七什么时候在他这里买了那些捕鱼的网绳,他说好像就是中元节那天,本来都打算关门了,高七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说是有急用,这才让他印象深刻,毕竟都是淘过渔获的人,也就急忙取了些绳子,交予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