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我身者,昨日幸逢运。废我心者,今日厄罹命。-第2/3页





    今天的天气晴朗无云,悬浮在空气中的粉尘却没有带来一丝丝的暖意,埃维勒斯初到此城时那种买马卖马声吵翻天的景象已不复存在,反而布满像似一叶障目而不见泰山的幽杀气场,在静处绝不放过半点浮光掠影的余地,窥间伺隙的等待行动。

    城民不可能对这种奇异的气氛毫无察觉,可是却对这种视而弗见,听而弗闻的街景自若对应,这就给人有点反常而不对劲的感觉了。

    埃维勒斯暗中仔细观察,那些卖东西的小商不断贼眉贼眼东张西望的,买东西的人又一直顾左右而言他,伪装之术假的让人不禁喷饭,这岂不是带着铃铛去做贼吗?

    看他们个个下盘固若磐石,双臂移动时挥舞有力,绝对是学过武功之人。

    自忖如无意外,这些城民皆不是普通的平民老百姓,而是白马城的守城士兵。

    可他们要防的又是何人呢?

    若说是要抵抗妖魔军团入侵,大可光明正大的排兵布阵守候着,绝不需要做出如此隐密的安排。

    诚然,也只有马京天这个狡诈的枭雄才知道其真正的用意了。

    埃维勒斯心中思量,几个月前马绍尔是在离开坠马楼后出事的,或许在那里可以获取一些蛛丝马迹有用的线索,于是便和阿八公公一同往坠马楼前去。

    沿途的街道上,烟柳画桥,内帘翠幕的美景依然如故,纵使明暗四处皆藏有大批的探子乔扮成城民神色严谨的静观默察。

    很快的,两人来到一栋崇阁巍峨的酒楼,上面有一个用紫檀木雕花而成的精贵牌匾,用金漆写着“坠马楼”三个大字。

    埃维勒斯年纪虽然仅三十出头,却早已游历千山万水大江南北,觉得这以红白二色为基调的坠马楼外观玲珑精巧气派非凡,就算不是中土世界第一的酒楼,以其富丽堂皇豪华派头的造价也肯定名列前茅。

    更不用说归隐桃源几十年的阿八公公,他看见壮丽的坠马楼后反应极奇强烈,夸张点说,那呆张的嘴巴简直可以塞入一大粒梨子也算绰绰有余。

    “想不到隐居桃花村多年,外面的世界与当年竟然有如此大的差别。”阿八公公说这话时略显哀伤,似乎在暗示着由于家门巨变而错过人生中各种美好的事物,转眼间早已华发苍颜,宛如老棺材瓤子般时日无多。

    “阿八舅舅,剑家的深仇,我必誓死雪耻,待铲除魔显宗门及一切战事结束后,我会好好侍奉您老的,把您过往失去的一切都给找回来。”埃维勒斯以坚定的眼神注目着阿八公公忧郁的双眸道。

    阿八公公回凝着埃维勒斯欣然笑道:“又忘了,老天爷待我还是不薄的,至少还有你这个剑家后人陪伴,希望也可以早日寻回马绍尔,这样对九妹也有个交待。”

    举步踏入坠马楼,才发现内里宾客络绎不绝,坐无虚席的营造出一种温暖活气的氛围,这与外面那种暗匿杀机的“冷空气”截然相反。

    正如所料,楼内的装饰与楼外的设计相互呼应,一色相承。

    映入眼帘的是层层交错精妙有致的姹紫大屋顶,由“空心”的中央处一眼望上去这酒楼足足有五层楼之高。

    嫣红的廊柱围绕着群马竞奔的雕图,主要的窗棂、门框、梯台等基础结构皆由寸木寸金的紫檀木特制而成。

    再配以炫昼缟夜的雪白家具,匠心独妙的神韵与精雕细刻的和谐竟然让人有感混然天成的视觉效果。

    其实这些家具本是由深棕色的铁梨木精制构成,却经过一轮染色处理后变成圣白,以达至宾客对此酒楼神工意匠的高度评价。

    “客官您老好生面孔,初到白马城吗?”小二走来对阿八公公有礼询问道。

    阿八公公毕竟是当年剑家灭门惨案的其中一个遗孤,虽事隔几十年,也难免让江湖中人凭其额上“显”字的伤疤而猜测其家世背景。

    为了避免引人注意,还是得压低着素白的斗笠,轻声细语道:“确是初入贵境,想问点儿事,然后速速就走。”

    乍看小二年纪轻轻,却表现得有如经历过无数次类似的情况,立马就变成一脸嫌弃的模样,直接开门见山道:“客官…我们这里可不是什么情报处,让人随便问问两句逛逛就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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