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风拂不尽,紫阙谋不息。-第2/3页
数日后,天苍苍,野茫茫,一匹野马正往天玉城的方向奔驰而去,骑在马背上的是为救援铁乔而心急如焚的冰非。
见其双眸无辉,想必是马不停蹄的连夜赶路累坏了,冰非只希望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去到养龙殿将怀中的《太玄金锁流珠引》卷七递送到武神王手上,然后把铁乔和其家仆大小给全释放了。
残月如钩现,寒风拂袭养龙殿。
如若不是夜幕降临,冰非也不敢贸贸然闯入养龙殿内。自失去精灵之力后,冰非已无法像往日般用五行隐身术隐行藏踪,来去自如。
所幸,龙将早有耳闻,知道冰非今夜有卷而返,早在皇宫偏门处默默静候冰非潜来。
冰非一见龙将在此守着,喜出望外,便随他一同大摇大摆的穿园过殿的去面见武神王。
只是一路行走时有点纠结,素芯曾讲过武神王行邪祈之一事,《太玄金锁流珠引》卷七若是真的交给武神王,中土世界是否又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人民本已惨淡不堪的生活是否又会再次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冰非暗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此际为救铁乔别无他法,唯有船到桥头自然直,见机行事吧。
眨眼间就走过长廊尽处,进入养龙殿内堂,前方那位一身龙纹图案斗篷披肩,不动如山站立着的显然就是武神王。
如今再次注目着武神王的背影,冰非竟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武神王双手在背,本是背身对着正门,听见有人步入殿堂从远至近的声音,转身就凝视着冰非,並朝其欣然喊道:“冰非,汝今次盗卷一事可谓是为寡人立了大功。”
武神王声如猛雷,与当日那威而稍弱的声音似乎又有了些许变化。
这个武神王仅仅是十几日不见,可是感觉到他面容更加冷酷,邪芒遽盛,身型比之前亦明显强壮了不少,而最让人感受到恐惧的是其心内有如阴森幽谷般的深不见底,君临天下的气度猛然醒悟,似乎神绪上又成熟了不少。
冰非来到武神王面前后跪地拜礼,闻武神王肃穆的一句“平身”,才站了起来。
冰非双手奉上《太玄金锁流珠引》卷七一书,武神王接过之后芒彩明显发光,嘴唇紧闭而嘴角却略微颤颤的上扬,看得出来是在极力按捺住内心稍不留神即完全失控的狂喜之情。
接着,想不到武神王竟问出与左崇斗当日同样的问题,侃侃道:“汝可知何谓“天下”?”
自从上次与左崇斗有过对话之后,冰非深深反思,左崇斗说天命纸选中了他成为新一代“天下”的霸主,推翻武神王是应“天”之命,可这“天”究竟是谁?又是谁可以让多谋善断,雄才大略的左崇斗如此深信自己正是那改变天下苍生命运之人,揪出这背后的“天”或许才是千年后拯救万民的关键,冰非有感那个“人”不是黑龙帝君,而是比黑龙帝君城府更深,本事更大,神谟庙算的一个“人”。
所以这一次,冰非不由自主的思潮起伏,沉默不语,静待武神王给予答案。
见冰非不发一语,武神王浅笑道:“所谓“天下”,是由一群忘恩负义、利己损人、避迹藏时之人所聚集共生的地方。”
冰非不以为然,似乎不同意武神王所言,心有不满不屑道:“天王的意思是“人性皆恶”?”
武神王一阵狂笑道:“人类何止恶,简直假仁假义,矫情饰诈,见高就攀、见低就踩,在我看来,连只为三餐温饱的禽兽都不如。”
后又续道:“那以汝之了解,寡人又何须为此“天下”而费神呢!”
粗俗而言,武神王言下之意便是管他娘的“天下”,完全对此不屑一顾。
冰非听闻后整个头皮都在发麻,沉吟片刻,百思不得其解,之前人人皆说武神王年幼却有一颗一统天下的雄心,连左崇斗也曾斥责天王那愚不可及的天下大同之志。
如今武神王竟自暴其虎狼之心,表面上如狐狸般韬光养晦,装腔作势的欲一统江山,弄着一出遭到逆臣贼子多般阻拦的大戏,让人民有种其郁郁不得志之错觉。
实则武神王才不顾及人民死活,尽使邪祈,只是想着怎么延年益寿而已。当中完全不顾佞臣贪官的所作所为,故意放任他们扰乱朝纲,生非作夕的剥削残害万民。看来视人民为其千岁之躯万世基业中随意可弃的埋城骇骨,真正受骗的不只是世人,也包括了左丞相左崇斗,中土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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