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舞者

秀女大选，大致上是分了几个组的。就譬如跳舞的先到殿前表演，跳舞的比完了唱歌的比，唱歌的也比完了，再轮到其他类型的节目上场。所以没过一会儿，沈芙冰便被叫到了名字，到那群预备表演跳舞的秀女中排队去了。

        还真别说，这群预备表演跳舞的秀女们，当真是各个身材高挑，仪态婀娜。沈芙冰往人群里一站，心就瞬间紧张地跳了起来。

        好在有姐妹们在她身后，给她加油，给她鼓劲儿。她回头，看着慕容依，看着林早早，看着尚在病中的赵若嘉，这才萌生出了一股勇往直前的勇气。她笑了笑，而后深吸一口气，在太监高声报出她的名字时，迈开步子向前。

        她是她们女团的c位，是四姐妹中最为年长的，是她们所有人的姐姐，有责任照顾好她们，有义务为她们谋求一个好的生存环境。所以第一个出征的她，这一仗，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行至御前，规规矩矩地行过大礼后，她朗声道：

        “臣女沈芙冰，给皇上请安，给太后娘娘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倒是个懂事儿的。”太后开口道，“起来罢。”

        沈芙冰：“是。”

        之前站得远，看不仔细，如今离得近了，她才发现皇上竟然这么小。

        嫩嫩的，看着才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总之肯定比她还要小上一些，像是早早那个年龄段的。

        太后则风华正茂，四十多岁的相貌，身上有着一种让人凛然不敢直视的强大气场。

        两人坐在一排，显然是要共同决定秀女们的去留的。

        “行了，开始表演吧。”这一次，又是太后开口。

        一声“是”落地，鼓声响起，沈芙冰抛出水袖，开始随着乐声翩翩起舞。引蝶绝技必不可少，万千蝴蝶飞来的那一刻，只让人觉得是天降祥瑞，光耀京城。旋转，旋转，伴着悠扬的乐声，万千蝴蝶如风般旋转。一切的一切，都因沈芙冰轻盈曼妙的脚步，而变得如梦似幻。皇帝静静地看着，一时间竟是有些痴了。一直到沈芙冰一舞罢了，太后连叫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儿来。

        “。”他轻咳了一声，佯做镇定道，“你身上什么味道，怎么那么香？”

        “是用的什么香吗，还是？”

        “回皇上。”沈芙冰坦诚道，“民女不曾用过什么香，只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一点儿体香罢了。”

        “哦。”不知是不是太后在旁边的缘故，皇上竟是有点儿不太自然，不大敢去看她。他的目光落在别处，道，“那……就留牌子吧？”

        太后昂然正色道：“皇上喜欢，那就收下。”

        皇帝这才坐直了身体：“那便留牌子，赐香囊。”

        “留牌子，赐香囊——！”太监尖细的喊声穿过重重殿宇，沈芙冰听在耳中，乐在心头。回去的路上，她几乎小跑着出去的。

        “早早，我入选了。我入选了，早早！”抱完林早早，慕容依，她最后去抱的赵若嘉。抚摸着女孩病中瘦削的脊梁，沈芙冰几乎要喜极而泣。她轻声嗫嚅着，“我说过的，一定会搬出那个破庙，给你找地方养病，你看，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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