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番外(十七)-第3/5页
他把所有人的后路都想了,可唯独没想,要是任务失败该怎办。
难道真沈承昕的身份就这死去?
他披了件外衫,到窗边,掀开厚重的隔风帘幕,隔着红衫木雕花窗,屋外狂风呼嚎的声响仍是清晰可闻。
也不知今下雪了没有。
大概是站久了,眼前微微有些晕眩,脚下一趔趄,却从被人扶住手臂。
他稍稍站稳一些,道:“富贵,孤都命你去歇息了,怎的就是不——”
抱怨声戛然而止。
只因他看到扶住自己的那只手臂,不是宫人的衣饰,而是一片简朴的白色僧袍。
那人,不知何时进来,竟无半点声息。
沈眠怔愣片刻,弯唇笑道:“鹿山一别,不曾想大师肯亲自来我。”
微微回转身来,那人容颜依旧,似岁月在他的脸上全无痕迹,可自己却无往的生机盎然,只剩下苍白孱弱。
“枫寻。”和尚看着他,说道。
沈眠挑了下眉。
“是你给的名。”
沈眠愣了一下,明白。因为是他给的名,所他要负责叫这个名?
他故意不,反问道:“大师不是从不在意旁人唤你是何名讳,怎今反倒计较起来了。”
无尘道:“你不是旁人。”
沈眠眨了眨眼,露出一抹俏皮的笑来:“其实我知道你来。你若舍不下我,必定回京,你若回京只去南山寺,那幅枫叶图你看到了?”
无尘轻轻“嗯”了一声,终是没反驳他那句“你若是舍不下我,必定回京”。
少年抿着唇,桃花眼里盈满清浅的笑意,欣喜说道:“谁都瞧不明白那幅画,只有你看懂,是我和你之间的小秘密。那画你可喜欢?”
无尘微怔。
其实于他而言,并无什喜欢,或是不喜欢。
喜恶这种情绪对他而言,本就是奢侈。
作为俯瞰人世间无数岁月的佛陀而言,谈何自己的喜。
他生来便像没有欲求,只是为了看,看世间百态,为了,万的诉求。
这许多岁月来,唯一能谈上喜的是酒,不知缘,如同印刻在灵魂深处的某种执着。
少年问他可喜欢那幅画,他不知道,因为他并不清楚人们中的“喜欢”究竟是何种情愫,所他也并不能给出确定的回答。
沈眠稍稍上前,问他:“你不回答,是不喜欢?既然不喜欢那幅画,又为何来找我。”
无尘道:“你送去那幅画,是让我来。”
“我让你来,你就来了?”
“你上回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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