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第1桶金石中取-第2/3页

吵杂的市场里，时不时会听到暴富的欢呼声，也会是不是听到悲痛欲绝的惨叫。

看来，这是真的到了一个生死有命、富贵看赌的地方了。

走到这儿，仰波想起缇缇的话，三言两语外加威逼利诱给李光超哄走了，他揣着刚兑出来的，仅剩的30大洋，走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走过几个摊位，仰波着实没弄清楚昆明赌石的门道，觉得看皮相，块块有玉，但是看结果，又是各个凄惨。

走了没几步，仰波觉得后面有人拽他衣服，扭头一看原来是李光超个小子又跟了上来。

“你！”仰波心里还有点慌：“你怎么跟上来了，你这要是在这儿出点问题，我不得被缇缇扒层皮。”

“放心吧，平日里讨饭要钱，这地方没少来。看你这人生地不熟地，把你被人卖了！”李光超不仅没有丝毫的局促，反而还有了一种回了自家山头的惬意和自在。

但是，周围的人看见仰波和一个小乞丐聊得火热，总觉得这人怕是要被痛宰，或者觉得为了财产安全要远离这种看起来猥琐的小乞丐，都躲得远远的。

仰波眼看也甩不开这小子，就自顾自地带着他在市场里溜达。

走路了没几步，李光超拽着仰波的袖口，让仰波低头凑近了耳朵：“你看，往前数第5个摊位，那是个实在老头，听人说原来是缅甸黑皮猴子矿上采石头的，夹带了一些石头回来，别人盯上了，没人敢买他的东西。”

“为什么没人买？”仰波看那老头，枯槁的面容，身穿一件粗麻布汗衫，脚上穿着一双草鞋，裤子已经被磨得破破烂烂而且发白了，人看起来明显有些营养不良，两眼也没什么精神。

李光超接着说到：“买了他的货的，出了市场要么被打残石头被抢走，要么是从此消失了，后来就没人再敢买了。”

“那他为什么安然无恙坐在这儿，直接针对他不是更高效么。”仰波也不看那老头，顾左右而言它地问李光超。

“市场里有规矩，任何人、任何势力，在市场里不能打不能抢不能有任何报复行为。”李光超说的头头是道。

“你看那老头身后的板车，车上是他全部家当，他从来不出市场，市场也是夜里从不赶人，所以这老头吃喝拉撒都在市场里，所以这才多活了一年多，吃的东西都靠一些好心人，偷偷给他带过来，如果被发现了，带东西的也少不了一顿打。”李光超说完，又无奈地说道：“但是整个市场，也就这个老头这里买石头容易赌赢，别的摊位看你是外地人，不把你抢了都是给你面子了。”仰波看着这个头不高的小子，心里不住称赞，果然这小子有点东西啊，没了他指不定自己今天就栽在这儿了。

“走，买石头去，你别跟着我，躲得远远的。”仰波考虑到出了市场的问题，没敢让李光超跟着。

李光超也不是傻子，人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仰波身边。

越走近那老头的摊位，仰波越觉得众人的目光开始锁定他，索性他也是富家少爷，大阵仗也见过不少，这点场面保持住镇定还是不难的。

仰波走到摊前，不紧不慢地蹲下，假装随意地挑选起了石头，未成想，那老头倒是先开了口：“小伙子，不怕死么，敢来老头子我这里捡漏？”

仰波见着老头在如此处境下，说话还能如此风趣，便也回答道：“财从险中取，富在难中博，这想发财比想活命的念头更凶，要钱不要命了。”

那老头见仰波说的一脸淡定，不由地笑了笑：“好好好，后生可畏，老头子我这里好东西不少，就看你有没有这个眼里了。”

随着老头子话音落下，他也掀开了盖在摊位上的一块棉布，大大小小数十块石头现出真容，从后江到莫西沙再到翁巴列，各种场口的都有，仰波也是心头一惊。

正常商人也都是跟一个矿口的老板建立长期合作关系，以一种场口原石为主，而这个老头仅仅这一个小摊位就有好几种，这着实是仰波未曾想到的。

仰波也顾不得别的摊位的摊主和顾客送来的关注的目光，从摊上粗略跳出几块石头，准备仔细研究。

就在仰波挑出最后一块石头的时候，突然有人踢了一下他的脚后跟，仰波瞬间敏感起来，是不是又遭贼的，但是清点过包里的家当后，舒了一口气，但是抬起头，看到身后走过踢到自己的壮汉，那种充满寒意的眼神让他心头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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