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归来
陈北找了个人最少的,离行李传送出口最远的一个角落站定,开始专心致志得眯起眼睛查看每一个通过不远处前方的行李。
刚下从奥国飞回祖国的飞机,15小时的飞行时间,再加上300度的近视,着实让陈北头晕脑胀腰腿疼。她看每件行李都仿佛一个模样。这些行李像是走马灯一样从她眼前一幕一幕闪过。
“啊。”陈北突然灵光一闪,快步上前试图“抬起”一个30寸大箱子。其实以陈北162cm80斤还带有颈椎病的身体条件,要抬起那么大那么重一个箱子是不可能的。所以陈北用膝盖顶着,利用了一波杠杆原理,再加上拖拽,才把这庞然大物搬到自己的行李车上。
“靠,又来了。”陈北用余光又撇到了一个贴着n多贴纸和红飘带的箱子,还没安置好上一个箱子呢,就又传来了这只自己的二号箱。
陈北赶紧挪向不远处的年轻男子,轻声却急促地说,“那个是我的行李,可不可以……”
果然男子很上道,立马帮助陈北搬下了她的红飘带中型行李箱。
还有一个包。
陈北刚刚想到这里,就看到了被男友在奥国养的仓鼠咬烂前口袋的迷彩背包。陈北来不及多想就又眼疾手快地赶紧把背包从传送带上搬下来,然后放到了行李车最上面。
伴随着颈椎的隐隐作痛,按下推车扶手,陈北撩了撩长长了的短发,便双手推着行李车故作轻快地往出口走了。
其实陈北心里很没底,因为爸妈不在海市,临飞机出发前陈北才想起来这事,于是赶紧找到两个热心肠的二伯伯五伯伯来帮自己搬行李。虽然陈北把航班信息都发给伯伯们了,但其实直到临飞机从奥国起飞的最后一刻,她才收到两个伯伯的OK表情包。
也不知道他们记没记对时间。陈北心想。
所以在出口看到两个伯伯的身影的时候,陈北还是很感动的。二伯伯和五伯伯似乎都比印象中老了一些。没心没肺如陈北竟都不禁反省自己,让年龄那么大的老人家来帮自己搬行李真的合适吗。
不过也就反省了五秒,陈北跟二伯伯五伯伯打完招呼,就看到二伯伯吃力得背起自己放在最上面的迷彩包。陈北知道这包有多重,毕竟在奥国转机的时候都是自己背的行李。所以二伯伯背起它的时候陈北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二伯伯,这个有点重的吧?”陈北帮二伯伯托着迷彩包帮助他背上去。
“没事的,好了。”二伯伯和五伯伯互相争了下谁拿更多的东西以表客气,分配好了行李,就出发去地铁站。
“你们最近怎么样啊?身体还好吗?”陈北问两个伯伯。
二伯伯和五伯伯与陈北很有缘。为什么说有缘呢?因为二伯伯从小和陈北一家住在一个大别墅里,他的老婆是陈北爸爸的二姐姐。
而五伯伯呢,他的老婆是陈北爸爸的五姐姐。两伯伯还都是巨蟹座的。
陈北知道这两个伯伯都是老好人,也很喜欢自己,所以总希望可以依赖他俩。毕竟自家那两位活宝父母实在是指望不上。
两个伯伯你一句我一嘴的给陈北更新了一下她在海市的亲戚们的近况。顺便听了一耳朵她那对父母即将要回上海的情报。
“这两人,真是啥也不跟我说。”陈北翻了个大白眼,但其实也觉得无所谓。从小到大和父母这种你若安好就别打扰的相处模式也早就习惯了,只是陈北在奥国一个人住惯了,倒是有些担心会不适应和父母一起“同居”。
海市是一线城市,和陈北同龄的,甚至比陈北大十岁的海市人基本都和父母住在一起,这没什么奇怪。但是陈北却不觉得那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生活状态。和父母同住,也就是一种异化的“同居”模式。只不过同居对象是自己的父母罢了。
面对父母,也是面对生活作息不一样,且兴趣爱好,价值观,生活习惯都不一样的同居室友罢了。再怎么说,也都只是“他人”,或者说是“同居人”。仍然需要磨合,忍让,迁就。尤其是这两位活宝,没人能做出一道可口的饭菜,只能靠自己在国外掌握的可怜的烧菜技术,用家里那1万多块钱买的自动煮菜锅,搞点生化实验罢了。
陈北的思绪早就飘向了远方,虽说是回国了,一想到未来,心情又忐忑,又激动,又忧虑,又沉重。陈北也不知道回国的这个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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