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被罚-第2/3页
廊檐下,绮俏端着刚熬好的药汁急匆匆的赶着路,鹅毛般的大雪在黑夜里杂乱的纷飞着,也不知何时才能停下。
今年这雪,落得又大又频繁。
软塌上,沈簇枕着手臂朝那被半支起的窗缝看过去,才发现竟又落起大雪,那对面廊檐上,积了厚厚一层白雪。
“吱呀”一声轻响,是绮俏小心翼翼的端着药碗推门进来。
“小姐,快把这药喝了。”
“苦。”一看到这黑乎乎的药汁,沈簇就忍不住紧皱起眉头。
“知道小姐嫌苦,我特意拿了一碟蜜饯过来。”绮俏把装着蜜饯的白碟放在桌上。
药太苦,蜜饯也抵不住舌尖和口腔里的那股涩意,沈簇皱着眉头,将碗里剩下的汤药一口咽下。
漱了口后,绮俏又给她的伤口处抹了些药。
夜渐深,大雪还在落着,落在院里的踏步石上,落在湖边的梅花枝上。
——
翌日,这场大雪总算是停歇了下来。
萧府。
院中,萧时廉看着已经结了厚厚一层冰的池塘出了神,萧时礼走近他都未发觉。
“大哥。”
“时礼,”萧时廉闻声回过身,看向来人,“你风寒尚未痊愈,不穿厚点怎么就出来了。”
“无事,我已经好多了。”萧时礼跨上石阶,与萧时廉并排站着。
“秦飒,去拿件披风来。”萧时廉对站在右后方的人道。
“待这冬日过去了,大哥便要成亲了。”一句话落,萧时礼缓缓偏过头又问道,“大哥——准备好了吗?”
“若未准备好,又当如何?”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原来是屋檐边的雪滑落了下来,两人都被这声儿给引去了目光。
“大哥若是不愿,可与爹说,爹他……”
“我没有不愿。”萧时廉似是想起什么,嘴角弯起了弧度,“她是个很特别的姑娘。”
萧时廉回想起第一次见她,是在去年穆国公府的赏梅宴上,她穿着浅蓝色的袄裙,静静的坐在戚老夫人的身旁,那一回,她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与所有官宦人家的小姐一样,文静、淑女。
第二次,是她带着小丫鬟女扮男装去醉花楼,恰巧撞上去找四弟的他。
虽然她在鼻子下面贴了两片黑胡子,但他还是一眼就瞧了出来,男人哪会有这样的纤细的身段。
他很少去这种烟花之地,不过四弟却极爱这种地方,那日家中设宴,他出来寻四弟萧时钰,她在和鸨母讨要抚琴最好听的花魁,鸨母不知说了些什么,让本不乐的她嘴角渐渐扬起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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