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袁向北三五下便喝光了一瓶,只管把那酒瓶子撂到安近月面前,说:“我不和你计较,我喝光的酒瓶子也给了你罢。不过你怎么喝这么慢?”说完便抢过安近月手里的酒瓶看,不过瞧了一眼就大声嚷嚷起来:“你喝的还赶不上我一口多呢!”
安近月不由地赧然,嗫嚅着说:“王爷这样喝酒很伤身体,近月还是给王爷做点下酒菜吧。”
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俯身在她的耳边说:“我们面前已经有了最好的下酒菜,你无须再弄了。”
安近月诧异地左右看一看,明明桌子上只有几个酒瓶,此外再无它物。
袁向北却凝眸注视着她,一字一句地说:“秀色可餐。”
安近月被他看的颇不自在,支支吾吾,半天才说;“近月——丑得很。”
“嗤——”他轻笑出声,“你上次醉了,你说,我很好看,怎么你不记得了?
“原来他的意思是说,他自己是秀色。”想到这里,安近月真是尴尬。
“王妃对着本王这样的秀色,还不能痛饮么?”
他的头俯的更低了,安近月几乎避无可避,心慌意乱之间,只得抢过了他手里的酒瓶,转过身来猛喝几口。那酒香甜可口,倒也不难入口。
“果然王妃不比别人,要本王这样的秀色做菜品才能饮得美酒。也罢,那本王就助兴到底,再为王妃增添雅兴。”他说完就走到宽敞的厅堂里,对着安近月板正地行了一礼。
安近月半是困惑,半是惊诧地看着他。
“袁向北在此,为王妃打一套大力鹰爪手,祝王妃万事顺意,酒酣意畅。”
安近月不由愣在当地,然而袁向北已经开始打他的拳了。
矫若游龙,劲似雄鹰,贯通有如行云流水,大概就是袁向北给安近月的感觉了。
看着看着,她便不由自主地走出来,站在柱子旁边瞧,只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一套掌打完,袁向北立住不动。
安近月只管盯着他瞧,心里盼望着他再打一遍才好。
“你还想我再打一遍么?”袁向北出声询问。
“什么?”她心里有些慌,自己的心事突然被别人说出来的那种慌。
“我打了那么久,你一口酒都没喝,是不满意的意思么?”
“没——我不——”安近月低头掂一掂酒瓶,端起来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不要太急了——”袁向北急走几步将酒瓶夺下来,“酒要慢慢喝,才不会伤身!”说完又把酒瓶塞回到她手中。
这一下两个人终于安静地坐下来,你一下我一下地喝开来了。
安近月渐渐觉得身体暖洋洋地,什么东西都明亮起来。袁向北因为才刚的一番练习,有几根头发散下来,使他的面庞显得柔和了许多,且他今日穿着深色的锦缎,那衣服贴服在他身上,顺滑的很,似乎随他的呼吸起起伏伏的,莫名地令她心生欢喜。
她将座位挪的离他近了又近,只管盯着他看,好半晌,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干什么?”袁向北慢慢地出声问道。
“王爷,你长得——长得真是——让人开心。”她说的断断续续的,因为莫名有了困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