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独处-第4/6页





        秦沛澜小时候误吹过面前这人,师父的搭档—庄迟的单簧管,庄迟也是看他有天赋日日教他。

        那时他一切都是他小姑做主,他一学就是九年。

        庄迟的脾气古怪,极少人能碰他手中的单簧管,连他师父也没有。

        也就是他这个得意门生才有幸碰过。

        秦沛澜揉了揉头,“我洗把脸。”

        他坚持了一辈子的东西没几个,除了相声,单簧管是一个。

        虽然困,他是年轻人,自然还是撑得住的。

        练习的地方在庄迟的家,一间独有的房间,里面还有一些女孩子的东西,还有一个他每次来都是放倒的照片。

        秦沛澜吹了一首外国的曲子,这首只有吹好了才好听,不然就是伤耳朵。

        “还不错,走了四年也没落下。”庄迟倚着桌子喝茶,“再吹一首《茶花女》。”

        茶花女开头的吐音难度系数高的不是一星半点,而且他有点忘了。

        硬着头皮,秦沛澜吹了半段,后半段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庄迟放下茶盏,从容地说:“这首最重要的倒是落下了。”

        “再加一个小时。”

        用最平静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嗯。”

        堂里的人都对秦沛澜极宠,包括庄迟。不过,他的好又与其他人有些许不同。

        是一种严厉的、带有无限期盼的感觉。

        尤其是在单簧管这方面。

        一个小时的加练,秦沛澜已经能吹出《茶花女》的一整段了,但是和之前相比还是差。

        庄迟在他走之前也是说:“高出之前水平就减去这一小时。”

        已经十一点半了,秦沛澜又累又饿。

        经过花落门,眼睛不自觉地往里多看了两眼。

        许从坐在一张桌子上写东西,认真得很,连秦沛澜进来他都没听见。

        声音从许从头顶传下来,“师哥,在写日记?”

        这个年代还写日记的人不多,甚至可以说很少。

        许从先是被吓到了,又连忙护住自己的日记本,“啊…是。”

        “我没看到。”秦沛澜被他的举动笑到了,“师哥,不去吃饭啊。”

        “一会去。”

        许从还惊魂未定。

        “那一块?”秦沛澜做到他身边的一个位置,“你慢慢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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