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二十)黄金尤物-第7/8页





        叶君竹不屑地笑了笑,“我是蓉素圣司,罗刹红佛叶君竹。”

        钟忆瓷的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你就是我的筠姐姐!”

        钟忆瓷的生母生她时难产而亡,她自小便被当作嫡女寄在钟家主母名下,她知道自己是占了钟筠的位置,才得到嫡母视如己出的疼爱,所以打从有本事溜出府起,她就不着家地往钟筠曾居住的别苑跑。钟家姊妹众多,钟忆瓷唯独与钟筠亲近,十年前她好不容易盼到了钟筠归家,欢欢喜喜地出门去买糕饼,谁知回来一切都变了,家中嚣张跋扈的姨娘死了,而她最亲近的姐姐走了,来不及吃一口自己给她买来的糕饼。

        彼时的钟忆瓷只有十岁,大人们说,钟筠被仙尼收为徒弟,带去南海国旧址治病。长大后她才明白,明明就是荒唐风流的父亲和冷血无情的家族抛弃了钟筠!

        叶君竹没有回应钟忆瓷的呼唤,只是静默地垂着眼眸,没人能看清她眼底暗涌的情绪。

        “除蛊!”就在这时,钟伯玄忽然开口,时机拿捏得恰达好处,少一瞬功力未到,多一瞬徒惹伤怀。

        叶君竹冷冷地笑了笑,却俐落地挽起袖口,徒手抽刀,朝白洵的双臂与双肩划去。衣料撕裂的声音,在这肃静紧张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叶君竹正欲手起刀落,却在落下前倏然顿住,定睛观察白洵的右侧锁骨,“海棠……”

        此刻叶君竹终于想通了,今夜一切安排都是为了这个缘由——让她也看到白洵身上的海棠印记!

        钟朔见她突然停住了,不禁忧心地询问道:“哪里不对吗?”

        拔除抑诛蛊极费精力,叶君竹虽是纯阳高手,但毕竟年轻,内功不如父辈们深厚,钟朔也怕她伤及本元。

        叶君竹别有深意地道:“只是觉得白少庄主的胎记很特别。”

        她的余光瞥向白决权,白决权的眼神仿佛烛灯火焰般飘忽地跳了跳,连钟伯玄的神色也有了细微的变化。

        叶君竹冷漠的神色添了几丝戏谑,不乏幸灾乐祸之意,顺势将刀刃落于白洵的皮肉之间,在其肩头与双臂内侧分别割出一道狭长而浅薄的伤口,血从伤口里一点一点渗出,呈现暗红色。她刻意避开白洵的胎记,事毕将小刀丢给钟朔,开始沿着几处伤口推掌,缓缓地吸引血液流动,不多时却已是大汗淋漓。此时与她配合的钟伯玄也早已满头大汗,可见除蛊确实耗精费力,又劳心劳神。

        钟朔一把接住了小刀,起先不明其意,见到白洵流出的血渍后便了然。那血渍从暗红逐渐变为浓郁粘稠的黑色,似乎冒着细碎的气泡,可细一瞧却不是血液在冒泡,而是一只只浮于血中密密麻麻的蛊虫在呼吸!因为沾染了血色,这透明如蝉翼的蛊虫稍显清晰,但要辨别剔除它们,也须得费一番功夫。

        “动手!”叶君竹的汗流得越发汹涌,鬓角处的碎发已经粘连成一绺,整个脊背也早已湿透。

        却见钟朔拎刀逐一将蛊虫剔除,如庖丁解牛一般游刃有余,蛊虫落进火盆里瞬间被烧成灰烬。钟忆瓷抱着柱子,连粗气都不敢喘,小姑娘没经历过风浪,头一回瞧见这瘆人的东西,不免被吓白了脸,惶惶不安地慨叹着,原来所谓除蛊竟是这么个除法——硬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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