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各取所需-第3/7页





        “我是在问,你为何怀疑我是左锋臻昀。你却一直在回答,你如何断定我是凶手。答非所问,此地无银。”叶棠音哂笑道:“所以是什么契机竟会让你怀疑,我这么个小有名气的镖头,就是曾经为祸江湖的魔头。”

        长安镖局的大当家,苍山蓉素的前少主,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份,在一般人眼中应该毫无关系。按常理讲,人们也不会将一个豪迈尽职的镖头,与一个恶名昭彰的魔头联系在一起。除非钟朔知道了什么,虽不足以断定她是谁,却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了一种先入为主的认知感——长安镖局的叶大当家一定和左锋臻昀有关系!

        叶棠音洞若观火道:“你隐隐约约有种念头,这才是你怀疑我的关键,这种念头到底是什么?”

        钟朔心下咯噔一紧,叶棠音却猛地窜上前,一把捏住了他的生死脉门。

        “我再换一种问法,我随师父姓叶,叶君竹随母姓叶。你的外祖渔阳叶氏,与苍山蓉素存在着什么联系?”叶棠音冷声质问道:“我的授业恩师叶京蓉,与令堂清蓉夫人又是什么关系?”

        钟朔的嘴唇就如脚下荒草一般干瘪,自嘲道:“到底是我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你,你岂是那般好糊弄的人。”

        叶棠音加重指尖上的力道,又说道:“我师尊与令堂,应该是同一姓氏同一字辈血缘极近的姊妹。可她们一个是罗刹榜上的魔道至尊,另一个却是名门正派的当家主母,而这就是你想回避的地方。”

        “没什么可回避的……”钟朔叹道:“你师尊叶京蓉,原是我母亲的庶姊,也就是我与小妧的大姨母。小妧十五岁那年犯下大错,父亲震怒,要杖杀她以明家法,母亲忍痛将她送往苗疆,交由姨母照料。至于姨母为何栖身苗疆,为何成了正道不容的魔尊,那些皆是父辈之事,我对此一无所知。”

        看着钟朔眼底那道淡淡的青丝浅痕,叶棠音竟有一瞬的恍然,此刻她终于明白,师尊为何钟爱画眼睛。红妆不为美,但求掩真心,原来师尊的秘密都藏在了眼角下……

        而钟朔早就知道,苍山蓉素本姓叶。

        “我对你们的家事不感兴趣,对与叶君竹沾边的破事更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究竟为何会识破我?那扇子只能证明我是嫌犯,我杀人时用的是右手,你如何一口咬定,我是左锋臻昀本人?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在冒充左锋臻昀?”叶棠音笑眯眯地盯着钟朔,“招吧,是谁在给你通风报信?是谁躲在你背后,为你出谋划策?”

        钟朔的两道剑眉皱成了八字,“你这么喜欢自问自答吗?”

        “我也给你留了发挥的余地,你可以具体交代一下——”叶棠音面色一沉,幽幽道:“你与柳惜月私底下做了什么交易。”

        “钟公子,我早就说过,叶棠音这个女人太鸡贼了,我们骗不过她的,还是坦白从宽为好!”就在这时,站在归结点上的人终于登场。柳惜月依旧拎着两酒壶,依旧摆出一副浪荡不羁的丧模样,瞧着没有半点闺阁小姐的做派,倚着廊柱笑得好不得意。“小音音,你终于也被我摆了一道,这种滋味怎么样呀?”

        “柳二小姐的手段何其高明,那件绿衣被你‘无意’弄脏时,我就应该小心提防你。”叶棠音抡起铁铲呵斥道:“你脑子被驴踢了,为什么算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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