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水岸边的鱼

轩然读不懂张璇，虽然两人认识时间并不长，交往也并不深，有时候张璇眼神看起来坏坏地，在轩然面前表现地无所不能、完全一副激情青春荷尔蒙外溢的模样。可有的时候他的神情看起来又很忧郁，露出那种世事已成定局无法改变的哀愁。

        张璇本科一毕业，张爸爸就托关系将张璇分配到事业单位，他的顶头上司就是薛领导。薛领导带着他们一群人，说实话，干实事。这个单位数年未进人才，张璇是这数年中成功进入单位的唯一一位帅小伙子，薛领导当然相当青睐且注重培养他。局里的大事小事，无论应酬还是外出，薛领导都会带着单位这根独苗子。局里经过省里领导的几次视察，张璇都表现的相当出色。薛领导是看在眼里，满意在心上，对张璇是满意的频频点头。这么高大帅气能干又能独当一面的张璇，薛领导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遇着这么位佳人，自然想让张璇成为自家儿子，而他正好有个独生女儿薛媛，就想着介绍给张璇，自己又不好开口，遂在一日下班后，在张璇还搞不明白什么情况，就被司机拖着一起去了薛领导家里。

        薛领导家在郊区的六连排第八栋的别墅。一条宽敞的水泥路，两旁种植着青翠的苍郁树木，专车开到第六排的第八栋门口左边的车库内停下。别墅共三层，三面是镀金的铁栅栏围着，中间宽敞大气的栅栏铁门，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车库的右边有个小菜园，里面长了玉米、青菜、西红柿、青椒、莴笋等季节蔬菜。青菜开出朵朵小黄花，有蜜蜂蝴蝶嗡嗡围在花朵四周飞舞。在菜园的右边栅栏的拐角前面长了两颗桃树，此时也满树繁花阵阵清香。薛领导热情的请张璇进了屋子，屋里装修的金碧辉煌，客厅中央一个水晶吊灯，灯管闪出金色光芒，如朵朵弯菊向地面四处散开，深灰色地德国真皮沙发，围着长方形茶几，茶几上有一套日式茶具，沙发对面一台镶嵌超薄的美国苹果液晶电视机，电视机旁边两盆硕大的万年青的绿植，青翠碧绿。薛领导招呼张璇和司机坐下，亲自煮茶递给两位客人。受到领导这样的款待，张璇有点不好意思了。平时在单位张璇早早到班上，把薛领导的茶泡好，把薛领导批阅的文件、准备开会的会议资料、文案、提案准备好，张璇虽不是秘书因为是刚来的，做着秘书做的事情，偶尔还做做保洁做的事情。这样的薛领导让张璇有点胆怯，不会就吃个饭这么简单吧！张璇心理嘀咕着。薛妈妈笑着从厨房里端出切好的水果，扎好了牙签，招呼客人们吃水果，上下打量着张璇，时不时的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心想，这乘龙快婿，果然如薛领导说的那样英气逼人，有那么点顶天立地的样子。不一会儿，从二楼下来一位姑娘，面容、肤色尚可，五官跟美女相比稍微有点偏倚，身穿淡粉的蕾丝上衣，下搭白色蕾丝珍珠长纱裙，张璇心想，若这一身搭在李语姐身上，那绝对是无与伦比的美丽了。张璇还在神游中，薛姑娘已姗姗来到张璇身边，薛领导：“小张，这是我的独生女儿，薛媛，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张璇回过神，立马明白此次前来的目的，原来是姻缘牵线来了。张璇抬头看看站在身边的薛姑娘，礼貌的起身问好：“你好，我叫张璇。”接下来这两个年轻人并排坐在沙发上。薛领导：“小张，你们两留个号码，加一下微信吧。”张璇复杂的面部表情，略带尴尬，踌躇的拿出手机，与薛姑娘留下联系方式，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说着话。每次都是薛媛起的头，问些无聊到见面每个人都会问的问题。张璇觉得无趣，却也表现的异常投入的模样。薛妈妈过来喊大家吃饭，一大桌丰盛的山珍海味，薛领导一家连带薛媛，不停的给张璇夹菜，张璇吃地满腹无奈，陪领导自然少不了喝酒，临别时，薛领导对着两个年轻人说，：“两个人好好相处，将来结婚了就住我这里，什么都给你安排妥当。”张璇露出尴尬的微笑点点头连声说：“领导再见。”薛领导：“不，下班叫叔叔，叔叔，显得更亲近。”张璇：“好的，薛叔叔，再见。”司机把张璇送到住处，张璇让司机送他住的小区外面，这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司机放他下车，原本晚上车辆少，安静了一小会儿的马路上被一个汽车油门突然一踏，尾气喷的路面一阵阵汽油味，发动机的声音回荡在这空荡的马路上。张璇抬头看看夜空，他站在一盏明灯下，光线从上往下照的他身影狭小，张璇皱着眉头犯了难，按说薛媛的相貌，张璇见了没有眼前一亮的触感，若是普通熟人介绍的姑娘，不想处直接回掉就行，可只是这顶头上司家的女儿，若处的顺意自然万事大吉，若处的不好，自己以后每日面对薛领导，岂不难堪？张璇思来想去，不知如何是好。张璇现在就像在水岸交界处的鱼，往水里游那是违背领导意思，往岸上去，生命未泯。他摇摆不定，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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