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苍白的辩白-第3/4页





        我表示尚在接受范围内,而贝西却惨白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来。

        我伸手拍了拍匝贝西的背,算是安慰。而普罗修特则直接指使着贝西调出他的背身,去将蛰伏在二楼的男主人“钓”下来。

        等等,钓?

        我眼睁睁看着贝西用他的鱼杆甩出了长长的线。直面没入墙壁。

        细长的,绵延着的鱼线,泛看白光,给我一种生冷的感觉。悬空,困束,丝丝缕缕勒入□□,恐惧的情绪一圈圈缩紧,犹如一条在肠子里蠕动的寄生虫。我的胃里荡起海洋,近乎弯下身犹要呕吐。

        “伊芙?!是敌人所替身攻击吗?该死——贝西!"

        普罗修特一把捞住我,冲贝西开始大喊。我急忙拉住他,强恐着恶心对他说:“没事的,我只是……晕线或绳一类的东西。”

        普罗修特的表情相当精彩,满脸都写着“你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该说这个时候贝西没有嘲笑我真是天大的好人吗。

        就在我与他相顾无言时,贝西将楼上的男人拽了下来。较为令人惊诧的是,这个男人,我认得的。

        若干年前,在我六七岁时,冲着我父亲阿谀奉承,最像一条狗的男人。

        一个西西里商圈的普通经理,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所谓的“墨里尼”这可真是……

        “贝西,杀了他。”

        普罗修特这样对他说。

        我低垂着眼——不想看男人的脸,也不想看贝西的渔线,地板上有液体低落。

        不是血,不是泪,是贝西的冷汗。

        他到底还是下不了决心出手。太仁慈了啊,贝西,对待这些罪人。

        普罗修特略有些暴躁,毫不犹豫地一脚踹上了贝西,而后收回腿,面无表情地扫视他。

        “我要的是行动——你们加入这里,连这种觉悟都没有做好吗?采取了具体的行动,不安才会停止膨胀而消弭!”

        觉悟活在语言里,却会死在行动中,我始终这样认为。但此刻,我站了出来。

        我踮起脚摸摸贝西的额头,触到一片冷汗,转而对上普罗修特的眼睛:“要不……换我来动手?”

        贝西似是担忧得厉害,说话时嗓音也带着哽,我毫不怀疑,如果普罗修特不在这里,那双眼睛已经想要倏倏落下泪来。

        我学习哲学,研读人们推杯换盏间层层叠叠的微笑与话语。潮水褪去,历史留下石头与尸体,听起来很冷漠,但……他们是罪人不是吗?

        普罗修特盯着我,掏出一把枪递给我:“你来。”

        我接过枪,将枪端得极稳,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地板砖。枪械漆黑,冰冷,就像是枪管里流淌着的是冰——来自地狱的寒意,足够冻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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