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第3/4页
“爹爹和娘知道你过来吗?”梁握瑜问道。
梁怀瑾摇头。
“你先把茶喝了,暖和一下身子。”梁握瑜说。
这些年的梁握瑜越发显露出一种上位者的威严之感,和父亲站在一块时,气势也不会被压下去。梁怀瑾很讨厌这种感觉。
“我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回去一次,爹娘偶尔也会过来,你要是想我,下次和爹娘一起来就是了。”梁握瑜的语气里流露出一丝责备之情。
“他们不会带我出门的。”梁怀瑾说。
梁握瑜一下子哑了音,沉默了下去。
“总之,以后不能这么任性。”梁握瑜说。
到最后和尚现了身,梁握瑜别有深意地看向和尚,道:“这件事我会和爹娘说的。”
梁怀瑾不知梁握瑜在书信中是怎么和爹娘说的,爹娘又是怎么和和尚说的。总之,在梁握瑜的书信送达之后,梁怀瑾再也没和和尚单独待在一起过。
女子的嫁衣是从小便要开始自己缝制的,梁怀瑾自己的嫁衣快要缝完了。
夜半,梁怀瑾没有点起烛火,她不想惊动在门外守夜的婢子,借助月光拿起针线动手开始缝制。不多时,指尖便渗出了一颗血珠。
梁怀瑾任由血珠不断扩大,然后反手将指腹按在了嫁衣上。
白玉盟之行后,梁怀瑾常常回忆起那里的绿意盎然。注意到的、没注意到的,全部都在她的脑海中一一补足。
父亲习武,善使剑,常在子女面前炫耀他那把难得的宝剑。枰州梁氏和蕖州宋氏皆以枰居弟子自称,族内重武,女子修习者亦不在少数。梁怀瑾梁握瑜身为正室唯一所出,深得父亲宠爱,便是如此,姐妹二人央求数次,父亲也未曾答应把那柄剑赠予她们。可现在那柄剑却挂在梁握瑜在白玉盟的住所的墙壁上。
梁握瑜不是剑修,也不善使剑。
梁怀瑾披上宽大的披风,轻轻推开房门,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只迷香,放在婢子的鼻头下停留了一段时间,只身出了院子。
她的院子离后花园极近。
梁怀瑾站在后花园中鹅软石铺成的路上,雪落在她的兜帽和肩头,有白色的哈气从她的嘴角溢出。
“我知道你能听见,出来,我要见你。”
和尚踏雪而来,如初见那时着了一身白色的僧袍,眉间的桃花花钿颜色愈加浓烈。
和尚瞧见了梁怀瑾手上攥着的迷香,神色间似笑非笑。
“你为什么要带我去那里?”
“哪里?”
“白玉盟。”
“因为你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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