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拜会刀斧帮

秋山将黄金就地掩埋藏好后，带着随从和马车进入沃尔特城，门口的士兵放行时，秋山发现他们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一行人，可能是很久没有看到商队的缘故吧。进城后他们发现整个城里死气沉沉，到处的妇女儿童和老人，年轻力壮的男人基本上一个都没看到。找了家客栈，店老板是一位八十岁的老人，眉目慈祥但依旧用复杂的眼神望了望他们，才让秋山一行人住下。至于饭菜，老人直言自己行动不便，把厨房位置直接告诉秋山，让自己做。

        秋山给随从使了个眼色，三个随从就进厨房安排吃的了，他将老人扶到桌前直截了当地问：“老伯，城里的年轻男人呢？”

        老头低下头抹着眼泪，一番交谈下来秋山得知，老人原来有六个儿子，但因为战争都被强行征兵，老大老三老四老六已经战死了，老二来信说自己还活着，本来老五脑子有点问题，但照顾老人还行，结果前几天又被征兵，城里城外的年轻人基本都被打仗打完了，能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老人告诉秋山，索拉索作为天水之朝的大后方，负责征兵运粮制造装备，现在粮食没人种，也基本没兵可征，就剩下我们这群老骨头还要夜以继日地缝补装备，制造弓箭戈矛。接着老人劝他们吃了这顿饭赶紧离开吧，小心被抓丁征兵。难怪进城时当兵的奇怪地看着他们，大概是他们觉得壮丁自己送上门了，还有这等好事和这种傻子。

        秋山告诉老人，过了今晚，明天一早就启程离开，老人看自己也劝不动，就到后院去削箭了。饭很快就做好，秋山给老头端了一碗高粱粥送到后院，老头接过碗颤颤巍巍吃了起来，秋山看着满院的竹子，想着一个老人这得削到猴年马月，于是就问老头。

        “老伯，这么多的竹子，你得削多久呀！”

        “我也不知道，能削多少削多少，死了就不削了。”

        秋山拿起马刀帮老头削了起来，老头告诉秋山，这批装备催得紧，本来也没那么紧但是一个月前，刀斧帮的那群土匪下山抢了索拉索的机械库，据说十几万套军事装备，几十万支戈弓箭，还有很多过冬的衣物全被搬空了。城中兵少年轻劳力也没有，上千土匪浩浩荡荡下山，首府大人束手无策，听说都跪下来求那帮土匪了，但只得到了土匪头子的两个耳光。没办法，上面又催得紧，只能重新做，听说知府大人全家亲自上阵制作装备。

        秋山这才想到那帮土匪打劫他们时手中的武器精良，原来是抢了索拉索。他得到这个消息后，给老头付过饭钱，吩咐随从赶马车现在出城。

        到达城门后，秋山一行人果然遇到了麻烦，守城官兵以怀疑他们一行人是土匪为由，要扣下他们等调查清楚才能出城。果然跟老伯说的一样，要为难他们了。

        “官爷，我们就是商人，来沃尔特进点货。”

        “进货？有帝国经商文件吗？”

        秋山本想安安静静出城去，因为后期可能经常来沃尔特城，不想太醒目，但是没办法，听这些官兵的意思，今天是没法平静出城了。秋山想到这里，对询问的官兵迎面就是一鞭子，其他官兵看有人被打，但还没冲上来就被随从干趴下了，就这样秋山一行人出了城。

        他们挖出藏好的黄金沿路返回，去两天前被打劫的道上，千金难买早知道，饶了一大圈还得去找土匪商量。秋山脑子里盘算着，领头的土匪武艺高强，其余土匪装备精良，抢沃尔特城军械库时有一千多人，怎么盘算都不好对付，硬抢是不可能，只能买。但是土匪有什么道义诚信可言，搞不好黄金还会被抢，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怎么算都亏本。但是走的时候君上下了死命令，必须带回装备，事关重大，只能硬着头皮上刀斧帮看看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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