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神明大师传衣钵
当天夜晚,一个身披纱巾的中年女性敲开了方丈室的门。
“师父!”
“小雨来啦!”
“呵呵,师父,我特意来看看您,顺便看看这批禅修班的学生们。你觉得这批学生怎么样?”唐殊雨自信地笑着
“嗯,不错不错。有几个好苗子。”
“是啊。像解知途、孙长钦、李沐窈都是不只一次参加禅修了。”
“重要的不是次数,而是心在不在‘禅’上。”
“哦?”
“解知途为人踏实,虽然学得不快,但能持之以恒,遇难时永不放弃,将来会有大作为;孙长钦有点像解知途,但区别就在于他的心思太多花在了红尘事物上,沉溺于手机游戏,静不下心,我怕他不能持之以恒;应正果看着有点像你以前一个弟子,名叫应昔,不仅好学,而且聪慧过人,只要不误入歧途,将来也会有大作为。”
“师父看人真是一针见血。”
“呵呵,其他人世俗气息太重,不提也罢。”
“弟子明白了。”
“为师倒是有一事,想和你商议。”
“哦?师父请讲。”
神明大师从床底下,掏出了一本《六祖坛经》,问道:“还记得六祖惠能的故事吗?”
“惠能自幼聪慧过人,虽不识字,但悟性极高。他在五祖弘忍大师那,写下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的名句。弘忍大师越过关门弟子神秀,直接将衣钵传承了惠能。后来,六祖惠能大师的弟子,整理了他一生的言行,编撰成了《六祖坛经》,是为禅宗思想奠定了基础。”
“不错,不错。你觉得我明乘天的名号是传好,还是不传好?”
唐殊雨倒是被这问题难住了,说:“弟子不知。”
“你师兄何虑,虽然天资聪慧,但刚愎自用,对于瑜伽教学过于偏激。如果我将衣钵传给他,他并不能很好地发挥明乘天的作用;倘若我将此名号传于你,何虑定不服,恐怕又会使你陷入衣钵之争。”
“师父分析得有道理。弟子身有旧伤,只图颐养天年,不适合卷入衣钵纷争。”
“你慧通和慧腾两位师弟也难以担此大任。我倒是想在晚辈中再挑选出两人作为弟子。”
“辈分相差悬殊,是否妥当?”
“当年我的师父——万源大师在77岁的高龄,收了20岁的我为徒。照道理,我应该拜入我大师兄——神空,或者二师兄——神通门下,但是万源大师对我关照有加,将我纳为最后一位弟子。那一年,神空师兄57岁,神通师兄55岁,都已是佛学大家了。”
“也是。那我也就会多几位师弟了。”唐殊雨倒有几分欣喜。
“两位大师的舍利子都在本寺供奉着。”
“师父,带弟子去为师伯们上一柱香吧!”
“好,随我来。”
两人走出方丈室,此时已经天黑。
唐殊雨跟随神明大师一边走着,一边思索,她记得神明大师刚对解知途和应正果称赞有加,便问道:“师父,你是想收解知途和应正果为徒吗?”
“随缘。”
“何时收徒?”
“我只管传承我的终身所学,师徒之名并不是那么重要。”
唐殊雨也没有继续追问,随神明大师进了祖堂。
祖堂的最下一排供奉着神空大师和神通大师的牌位,唐殊雨一一上香祭拜。
神明大师见其祭拜完毕,
转身打开身后的柜子,柜子的里面竟然是通的。唐殊雨随神明大师走入这尊柜子,竟然来到了舍利塔林。
“传说中的舍利塔林,竟然在这。”
“将塔林设置在此处,也是为了保护这些师兄、师祖的舍利子啊。这两座塔分别是神空和神通师兄的。”神明大师指着其中的两座说道。
唐殊雨再次一一上香供奉。
“你看那几座空着的塔,或许我该去极乐世界,陪你的师伯们了。”
“师父身体健康,定能活到百岁高龄。”
“我愿有三,第一找回《脉轮经》,第二重振瑜伽寺,第三你与何虑复合。我宁愿减去我三十年的阳寿,来让这三个愿望成真。”
“师父又说这个。”
“唉,我早年做的孽,必定也是要还的。”
“师父不必自责,我和师兄的事,与师父无关。”
“唉,对了,你的旧伤怎么样啦?”
“最近老是容易忘记事情,连自己学生的名字都叫不上来,旧伤处老是隐隐作痛。在医院拍片子,倒是看不出什么大碍。”
“要是你大师伯——神空大师在就好了,《脉轮经》可以治愈你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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