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乱想
考试的时候由于是走班的制度,桌子还要拉开,很散乱,老师们也没有闲心为了考试重新排个座次表。
曾经于冲在他的生物考试里曾经排过一次,不过最后因为又连着大考试,最终不了了之。
这还是因为于冲老师算是最勤奋的那种人民教师,君不见刘鹏良和大壮,真是懒到了极致。
刘鹏良身为历史老师,历史座位两年不变,爱咋考咋考。
大壮身为物理学科的领头人,记忆力惊人的差劲,一个月一换的座位只要我这个课代表不提,他就永远在遗忘。
于是乎,像这种走班的测试,随便坐才是普遍的现象。
我还是比较喜欢坐在靠墙的角落里的,是前面的角上,因为既挨着暖气,又临近空调,冬暖夏凉。
匆匆从厕所回来,我手里捏着一只黑色笔,一只2B铅笔就冲着8班走过去了。
走到一半,发现我忘记带橡皮了。
停下脚步准备回去,我又犹豫住了。
干脆别拿了,反正改了也是错的。
“怎么不考试?”徐玖从旁边经过,问道。
“忘拿橡皮了。”我摆摆手,最终还是回去拿起了我放在讲台上的橡皮。
在这种考试之间的间隔,为了不耽误别人放东西,文具一般都是放在讲台上,也方便自己回来拿。
我去的还是太早了,走到8班我熟悉的老位子的时候,却发现那张桌子的主人换了张新的面孔。
不认识,估计是其他班新来的。
但是这个“新”,其实也不准确,只是我没有印象而已。
我并不算是个喜欢社交的人,一般来往多的也就是周围几个班成绩相差不多或者性格开朗的人。
后者也可以用一个现在网络上的名词说:“社交牛逼症。”
我既不“社恐”,也不“社牛”,只是和陌生人保持和蔼可亲的态度,对熟悉的人要放的更开一些。
倒不是我不愿意和其他人交往,只是我实在不知道开口和他们说什么。
“你打王者吗?我澜贼6。”
“我不打。你看过《本杰明巴顿奇事》吗?”
“诶,那个新英雄云樱试过了吗,好像挺厉害的。”
“……没有,拜拜。”
于是社交结束,聊不上什么话。
徐玖和他们的区别就在于,他会说一句:“给我讲讲吧,那个什么什么奇事。”
而真正沉迷住游戏的人,是不管什么,都要往游戏上扯的人。
他们开口往往就是“有一把”或者“有一次”,嘴里说的最多的不是“发小”“兄弟”,而是“队友”。
“有一次,我那队友拿了个xx……”
“有一把,我出了个xx……”
我不认为游戏是电子海洛因,但是我还是感到很焦虑。
我曾经一度认为,是不是我的同龄人大多数都是这样的,我不经常打游戏或者聊游戏反倒是“离经叛道”,我或许应该和他们一样在无数次的重复中消磨自己的时间。
我试了两天,那是高一第一次爆发疫情的时候在家。后来我就很少打游戏了,甚至连原本挺喜欢玩的一些策略塔防类的也很少碰了。
所以说,决定一个人在高中是否是交际花的很重要的要素,就在于游戏水平如何。至少在男生群体里是这样。
至于成绩稍弱一些的女生,那跟我就更没什么交集了,即使是碰见了,大多数人的脸也只是晃了一下,
在我的脑袋里留不下什么痕迹,几乎转眼就会忘掉——是真正意义上的“转眼”就忘掉。
而我眼前这个人,很明显我就不是那么熟悉。
浓妆艳抹的……
我一眼似乎就察觉到了她左脸颊上的粉明显厚了,比右脸颊显白很多,大红嘴唇子一衬,像个巫婆。
亭翰中学的校服都压不住的诡异感。
但是抛开化的妆容不谈,她有一双很清晰的双眼皮,皮肤透过去看也不算黑,下巴柔和地顺下来一条曲线,有一种独特的女性美。
但是这一切都被外面裹的这层东西给遮住了。
长得并不丑,但是亭翰中学的漂亮姑娘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像对面这位人工包装出来的,简直不可胜计。
我赶忙低头下去,把我手里的笔缓慢地一根一根地放上去,期待她能赶快走,不然要是我露出什么让她感到愤怒或者悲伤的表情就不好了。
幸好,她也正准备离开,刚走出自己的座位,还停住了,似乎是回头看了我一眼。
可能是觉得我有些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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