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九)一触即发



    布扬古听到何常在的话大惊失色,道:“还在谈判呢,你们怎能打上门来呢!”

    何常在笑道:“布首领切莫着急,我军并无攻城之意,只是历行演练而已!”

    布扬古道:“演练?有把军队拉到别人门口的吗?”

    何常在道:“我军如何行事,皆由大元帅调派,何某此次来只为邀布首领观看,至于您去或不去,我们都会准时开始!”

    布扬古心里烦闷欲死,打发了何常在,独自坐在房里发愣,恍惚之间铁狼军的演习时间已至!

    叶赫部的重臣察华来到布扬古的书房,敲了敲门,道:“大汗,辽东军正在城外演练各种阵势呢!咱们该怎么办?”

    布扬古回过神来,打开屋门对察华道:“去城头看看!”

    布扬古一行急匆匆的登上城门楼,举目望去,只见城外旌旗招展、甲光锃亮,骑步之间配合默契;更有几支重装骑兵满盔满甲,双手持长柄砍刀,行进间令人毛骨悚然!

    布扬古等叶赫领导人皆哑然无语,不多时,只见冯紫英一声令下,有士兵们推出二十门重炮,黑黝黝的炮口对准城楼上的布扬古等人。

    布扬古有心胆寒,他可是听说过辽东军有一种神炮,杀伤力极大,努尔哈赤的军队就是栽在这种炮上面!

    待重炮摆好后,冯紫英令旗一挥,大喝道:“演练攻城!”

    铁狼军的步兵推出一巨型攻城战车。车高数丈,长数十丈,车内分上下五层,每层有梯子可供上下,车中可载几百名武士,配有机弩毒矢,枪戟刀矛等兵器和破坏城墙设施的器械。

    进攻时众人将车推到城脚,车顶可与城墙齐,兵士们通过天桥冲到城上与敌人拼杀,车下面用撞木等工具破坏城墙。

    当然,这种庞然大物似的兵车在战斗中并不常见,它形体笨重,受地形限制,很难发挥威力,但它的突然出现,往往对守城兵士有一种巨大的威慑力,从而乱其阵脚。

    冯紫英还是从锦州借过来的呢!他满意的望着叶赫城楼上的一群人,笑道:“这下得吓得他们数日难眠啦!”

    他旁边有一身穿甲胄的壮汉笑道:“冯兄弟果然大才呀!”

    冯紫英笑道:“薛兄谬赞了,冯某不过依帅令而为罢了!”

    这人原是薛蟠,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的,此时披上甲胃倒真有些威风凛凛的感觉,他自己也满意至极,苦苦哀求冯紫英,才送了他这一套装备!

    薛蟠心里美滋滋的:等回到奉天,一定让妈和妹妹瞧瞧,还有那个泼妇,定要你好看!

    你道薛蟠所说是谁?正是他的发妻夏金桂。

    原来这夏家小姐今年方十七岁,生得亦颇有姿色,亦颇识得几个字。若论心中的邱壑经纬,颇步王熙凤之后尘。

    只吃亏了一件,从小时父亲去世的早,又无同胞弟兄,寡母独守此女,娇养溺爱,不啻珍宝,凡女儿一举一动,彼母皆百依百随,因此未免娇养太过,竟酿成个盗跖的性气。

    爱自己尊若菩萨,窥他人秽如粪土,外具花柳之姿,内秉风雷之性。在家中时常就和丫鬟们使性弄气,轻骂重打的。

    今日出了阁,自为要作当家的奶奶,比不得作女儿时腼腆温柔,须要拿出这威风来,才钤压得住人,况且见薛蟠气质刚硬,举止骄奢,若不趁热灶一气炮制熟烂,将来必不能自竖旗帜矣,又见有云儿这等一个才貌俱全的爱妾在室,越发添了“宋太祖灭南唐”之意,“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之心。

    因她家多桂花,她小名就唤做金桂。她在家时不许人口中带出金桂二字来,凡有不留心误道一字者,她便定要苦打重罚才罢。

    她因想桂花二字是禁止不住的,须另唤一名,因想桂花曾有广寒嫦娥之说,便将桂花改为嫦娥花,又寓自己身分如此。

    薛蟠本是个怜新弃旧的人,且是有酒胆无饭力的,如今得了这样一个妻子,正在新鲜兴头上,凡事未免尽让她些。

    那夏金桂见了这般形景,便也试着一步紧似一步。一月之中,二人气概还都相平;至两月之后,便觉薛蟠的气概渐次低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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