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阴
白允柯看着面前的林琅眼神逐渐变得和其他人一样空洞,冷哼了一声,操起匕首就准备取他性命,可就在匕首贴在林琅脖子上时,白允柯突然犹豫了。
他眯起眼,仔细端详着林琅,一种说不出口的感觉徘徊在心头,反复提醒着他这个人和他似乎深有渊源。长久,白允柯叹了口气,放下了匕首,让林琅和其余人一起给水镜花浇水去了。
他放眼望去,满地的水镜花几乎都快变成了灰白色的,就像是被榨干了所有的生机。他俯下身抚摸着花瓣:“快了……就快了……”
“爷……爷……”一个略显稚嫩的女声传入老人耳中,白允柯连忙回头望,只见在他平时住宿的小木屋的方向,一个四肢十分不协调,口眼歪斜的女孩子摇摇晃晃地向他走来,他张开双臂抱住女孩,怜爱地说道:“月光,怎么这么晚还跑出来了?”
女孩用不住发抖的双手轻轻抚过白允柯刚才在战斗中被林琅一剑刺中的地方:“我听……见了,爷爷,刚刚那个……那个人把你打伤了……”
一阵夜风掀起搭在女孩额上的刘海,露出了她的眼睛——这是一双只有眼白的可怖眼眸,她居然是个盲人。
白允柯笑着说:“不要紧的,你看,很快就好了。”说着,手上那道不深不浅的伤疤居然瞬间就恢复如初了,连痕迹都没有留下。“放心吧,月光,在治好你之前,爷爷说不会死的……”
天上挂着的一轮圆月在晚风的吹拂下,显得更加皎洁,月光刺破薄薄的云层,投在斑驳的大地上。
林琅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他躺在寝室的床上,浑身的肌肉都十分酸痛:“我这是给大象踩了吗?”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还没到起床时间,昨晚在花田里浇水的学生们此刻都安静地睡在床上,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昨天发生了这么诡异的一幕。
不对,我为什么没死?林琅暗想,他最后记得的一幕是白允柯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好像晕了过去,是谁救了他呢……
但是,静女呢?
“糟了……”林琅揉着脑袋,静女掉在昨天那个地方了,他连忙再次翻身下床,谨慎的拿出了他剩下的五根笔,跃上房顶。
奇怪的是,昨天学生们走的那条路似乎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他皱了皱眉,恰好,陈伊果的精神链接瞬间连通了他的大脑。
“我正在往你这边赶,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陈伊果开门见山地说。
“我还想问你呢,我啥都不记得了。”
“昨天你的精神链接断掉之后我就再也搜索不到你了,白允柯在精神方面很有点门道,甚至不亚于我。既然不杀你,就说明你对他没有威胁。”她冷静分析道,“你暂时别和他起正面冲突,我很快就到了。”
“噢……”队伍的作战分析这块一直是陈伊果在承担,林琅已经习惯了听从她的指令。他回到宿舍床上,不一会儿,起床铃就响了。
不出所料,每个学生醒来时都满眼困意,谁能想到他们昨晚压根没有休息呢。简单的洗漱之后,他跟着大部队去了食堂就餐。
王富贵睡眼惺忪地端着餐盘一屁股坐到林琅旁边,整张桌子都为之一震:“睡得怎么样啊有没有梦到我啊?”
林琅骂了一声:“他妈的,老子昨天差点命都丢了!”他简单地把情况跟王富贵讲了。
“我靠不会吧,真出事了?我就觉得这地方风水不好,
让你不信我!”“得得得,我信了,您赶紧给讲讲怎么个不好法。”
王富贵全名王权富贵,林琅对他的身世其实也了解得少之又少,只知道他出自一个名门望族,从小接受的就是家族接班人的教育,这小子又尤其对风水玄学感兴趣,练就了一身测风水断吉凶的好本事。
他咂咂嘴,用筷子沾了沾稀粥在餐盘上比划起来:“你看,这研学基地依山势而建,按古人的说法,世上龙脉总起于昆仑山,”他歪歪扭扭地画了一坨形似小山包的图案,“其下又分北中南三条龙,咱这儿属于南龙的范畴,自云贵湖南至福建浙江入海。”他又弄了根面条当龙脉。
“你看,这山脉其实就是南龙的一条分支,此处山脉高低起伏,总体趋势向天,乃是腾龙之势。恰恰这基地顺此龙脉而修,可以说是一块风水宝地了……”
“那还说个屁,合着我光在风水宝地上撞鬼了,切正题!”林琅听不下去了,不耐烦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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