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风起于微末-第6/7页
苏辞从他字里行间听出些什么,“殿下他,从这个楼主手里救出了周断离?”
蓝梧点了点头,“对。”
“可是,”苏辞大致算了一下时间,“你方才说五六年前,那时候殿下不过十一二岁,尚且没有被皇上认回宫,他一个小孩,是怎么救的那么多人?”
“不用救,只需杀人就好。”
苏辞微微一顿,“杀人?”
“是啊,只需要杀了鹤别楼楼主。”
苏辞的心不知为何吊了起来,“怎么杀?他那时候还是个孩子。”
“孩子?”
蓝梧忽而顿住了脚步,“鹤别楼里,从来没有孩子这一说。”
苏辞隐约察觉到蓝梧还有话外音,“什么意思?”
蓝梧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正面回答,反而不明不白地说道,“如果不是鹤别楼,殿下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苏辞一愣,还没来及追问,便发现两人已经走到了言淮院子里的大厅门口。
言淮坐在椅子上,左手小指上裹着崭新的白色细布,看样子已经包扎完毕,右手则虚虚搭在红木桌上,由着周断离给他诊脉。
见到苏辞走进来,他先是眼神一亮,随即皱眉道,“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是不是没有好好上药?”
苏辞轻笑一声,“怎么会?都说了我是小伤。”
随即他走到言淮身侧,静静等着摸脉结果。
周断离把完右手又去把言淮的左手,起初神色沉凝,把着把着像是松了一口气,甚至有闲心开始捋自己的胡须。
言淮巍然不动地坐着,一点忧心的样子也没有,仿佛失忆的人不是他一样。偏偏皇帝不急太监急,蓝梧一颗心七上八上,见状赶紧催促起来,“周老先生,您看出什么没有?”
“别急、别急。”周断离收回手,从随身的医箱里掏出一根细长的粗头金针、一个白釉杯状器皿,然后他七翻八翻,又从箱子底部捞出了一个异常袖珍的黑瓷瓶。
拔出瓶塞,老先生颤巍巍往白釉杯里倒了半杯浓稠的黑色液体,这黑水与空气接触刹那,一股腥臭无比的味道登时蔓延开来,周断离轻咳两声,随即两手抱拳,虚虚向言淮告了个礼,“殿下,我恐怕要取点你的血。”
言淮淡淡出声,“无妨,你随意。”
金针缓缓刺入言淮手腕,而这本就极细的金针内部竟然是空心的,几息后,血液在金针中慢慢回流上升,最终在金针头部凝成一颗不大不小的血珠。
就在这血珠将落不落的时候,金针猛地被倒置过来,极轻的一声响后,言淮的血融到了那黑水中。
众人差不多猜到这是要做什么,皆屏息看着那白釉瓷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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