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酒肆拷问(3)
然后他自顾自的从百宝囊中掏出绳子来捆钱大旺,一边捆,纪云舒一边说:“等下要是那个狗团练跟你说的不一样,我可真活剐了你!”
等捆好了,纪云舒从酒桌上拿起一块餐巾,揉吧揉吧就塞住了钱大旺的嘴。
粉面钟馗—郭云达像拖死狗一样把邓笑仁从桌子下面拖出来,直接扔在包间地上。
“哗啦”又是半壶水全泼到邓笑仁脸上,不多时,邓笑仁身体抽搐了一下,嘴里叫一声:“来啊!喝啊!”。
郭云达看他还犯迷糊,抬脚就踢。
“啊!”肚子上被猛踹了一脚的邓笑仁一下子清醒过来,看看这屋子里站着的三个面色不善的汉子,还有被捆成麻花,满头是包的钱大旺,瞬间看懂了场上的形式,对着三人连连求饶,“别打别打!大爷别打我!”
郭云达不等纪云舒说话,把眼一瞪,问道:“王云禄是你杀的?”
邓笑仁和钱大旺一样,也是人精,一听郭云达这么说,心里就有点警觉,只见他双目游离,含含糊糊地说:“是……不是……不是吧。”
郭云达差点没气乐了,跳起来就用脚猛跺邓笑仁:“就你这怂样子!就你这怂样子!到底谁杀的!”
邓笑仁好像杀猪一样大叫:“马赛彪!马赛彪!是马赛彪杀的!”
郭云达继续用脚跺邓笑仁:“你动手没有!你动手没有!”
邓笑仁一听,这小白脸说话好像是寻仇的口气,于是一边在地上打滚,躲避郭云达的脚,一边偷偷看被捆起来的钱大旺,只见钱大旺微微的对着自己点头带眨眼。
这两个人在一起太久了,那是一点就透,当时就知道要顺着说马赛彪,于是大叫:“没有!没有!我打不过啊!我们全团都打不过王云禄啊!就马赛彪打的过王云禄……王大英雄!”
郭云达停下脚,问:“你说的这个马赛彪现在在哪里?”
邓笑仁苦笑:“这位爷您不是本地人吧,这马赛彪差不多十天前就已经奉县太爷的命令,押着南十里堡的俘虏,往千佛城的州府衙门去了。那队伍浩浩荡荡的,全城百姓都看到了。”
郭云达听说马赛彪不在,又狠跺邓笑仁,“这姓马的住那里?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邓笑仁一边在地上滚,一边赶紧说:“马赛彪是城东谢家庄的,他家有钱,好多口人,住在庄东头,最大的宅子就是了。好汉别打!你去到谢家庄打听,人人都知道他家住哪!”
纪云舒急于想知道蜃珠的事情,于是说:“算了,郭师弟,这种苍蝇一样的狗官,你跺死他也没用,还惹事。”
纪云舒转向邓笑仁,笑道着说:“你好好说,我不打你。”
邓笑仁不住的点头:“是是是,好汉饶命。”
纪云舒先问了一遍关于南十里堡被抄的前因后果,邓笑仁有问必答,还是说王云禄见财起意,在闹市斗殴抢别人的珍珠。官府前去抓他,结果他拒捕,就被打死了。基本说的和钱大旺没什么出入。
于是纪云舒又追问道:“那珍珠你见过?具体什么样子?你仔细想想,说好了我就放了你们。”
邓笑仁仔细想了想,“和一般的珍珠没什么不同,如果非要说不同,就是那几颗珍珠都是用个黑木头盒子装着,包装的挺好。”
纪云舒当年也听大寨主铁手镇东州生铁佛金焕讲过蜃珠有龙气的事,一听邓笑仁提到黑木盒子,心中就怀疑可能是装蜃珠的降龙木盒。
赶紧又反复追问珍珠现在的去向,邓笑仁的回答与钱大旺大同小异,也是说老道士已经拿着珠子走掉了。
纪云舒又问:“你刚才说起侠义道,是怎么回事?”
邓笑仁看着纪云舒面色阴沉,他想起高先生说的关于侠义道是反叛组织的事情,怀疑眼前这三人,肯定也是侠义道的反贼,自己必须把自己摘干净一点,省的被灭口。于是小心翼翼地说:“抄庄的时候,好像查到了几封书信,我们都交给了县太爷,县太爷说是什么侠义道,但是也不敢断定,所以前几天马赛彪去千佛城的时候,就把信一起转交到州府衙门去了。”
纪云舒闻言,面色沉了下来。
他心中盘算,自己领命下山,就是探查两件事,第一:王云禄是否暴露身份,第二:蜃珠的下落。现在王云禄已死,南十里堡和抱犊山的来往书信被抄,那么两边都是侠义道的事情,应该已经暴露。并且长清县已经上报给了千佛城的东岳岱州州府衙门,只是还没有完全传开。第一个目标已然有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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