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葡萄谷-第2/3页



 白人何曾把我们当人?

 到了新市镇还要被盘剥,被压榨,买些米油都要多一倍的价钱,女人都敢拽着我们的辫子调笑,这过得叫什么日子?

 你们看看这两位,少爷带着我们去解救的时候已经晚了,一个已经被折磨的断了气,还有一个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

 他们犯了什么死罪?

 还不是因为捡到了一块狗头金,结果竟然惹来了杀身之祸,想一想吧,这样的事情如果放在你们自己身上,那又是什么样的后果?

 李察少爷已经公开了新身份,那就是“圣弗朗西斯科华人淘金客保护者”,从今以后咱们有了主心骨,再也不怕人欺负了。

 你们都不知道……

 今天少爷带着我们到镇上那可威风了,弗格兹这伙匪徒不是气焰嚣张吗?如今还不是被打成了死狗?

 当时啊,我们闯进去的时候……”

 戴长富身边围拢了越来越多的华人,其他三名枪手也分散开来卖力宣讲,把村子里几百人都惊动了,还隐隐的传来女人的哭声,似乎是死者家眷。

 李察没有理会这些,这些事情有手下去做就行了,既然得罪了治安官老约翰,那就必须尽快扩大队伍,增强实力。

 凭一个人单打独斗,他纵然浑身是铁又能打得了几颗钉?

 李察独自骑马来到了临近树林的一处木屋,然后翻身下马,牵着坐骑来到木屋旁的草料棚,卸下了牛皮鞍具后,将马匹拴在棚里。

 然后打水,切草,又端来一小盆黑豆给马加些营养,忙完了这些事,他擦了擦额头上的细密汗珠,将牛皮马袋斜挎在肩上,拎着双筒燧发长枪走进木屋里。

 木屋里的陈设很简单,堂屋中是一个火塘,烧饭烧水都在这里,经年累月黑乎乎的火塘残存着一些灰白的木灰,中间一个铁架子,既可以放水壶也可以放铁锅。

 李察走到水缸边,舀了一瓢凉水“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这是内华达山脉流出的清澈山泉水,略微有些甜丝丝的感觉,非常解渴。

 他喝的猛一些,凉水从水瓢两端溢出,李察毫不在意的用手一抹水渍,感觉浑身舒爽。

 这时候,他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响了起来,显见是饿了。

 李察拿出火柴点燃火堆,将火塘边的木块一根一根的摆进去,篝火便熊熊燃烧起来。

 铁锅架上去,放几瓢凉水,割一大块用盐码过的牛肉切成块儿,丢进水里焯一下,然后倒掉铁锅里的热水。

 铁锅重新放在火塘上,放入一大块熬雪白的猪油,再放老姜和墨西哥辣椒碎将洗净的牛肉煎一下,最后放几瓢水,然后盖起锅盖慢慢煮。

 一阵忙活

 红红的篝火映衬着李察年轻的少年脸庞,眼神中透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展现出格外英武的魅力。

 一锅牛肉汤已经在炖煮中了,李察透过堂屋的门洞向外看了看,远处草坡下,戴长富等人身边人头攒动,看来这种直观的演示效果非常好。

 死去的华人淘金者已经被放在门板上,那名重伤的则送到村里的中医“二把刀”那里,看看还有没有救?

 按照李察的估计;

 此人伤势已经波及内腑,这一路上就不停的咳血,十有**是扛不过去。

 他轻轻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向里屋行去。

 这座木屋是一字排开三间的格局,正中是堂屋,左侧是李察的卧室,右侧是手下四人的卧室。

 木屋旁边有一间马厩兼草料棚,堆放着大捆大捆的草料,另外一边则是杂物间,放着一些工具和粮食。

 李察的卧室同样很简单,一张床,一把椅子和一个桌子,床上铺着厚厚的羊皮,在早春3月寒冷的弗朗西斯科,睡在这样柔软的床上很暖和。

 他坐在椅子上,将两支左轮枪和缴获的弗格兹牛皮武装带放在一起,然后又把沉重的前装式双筒燧发枪靠在桌子边上,拿出枪油和通条,枪布,开始细心的保养枪支。

 这个年代还没有出现定装子弹,还需要过几年才行,左轮枪使用的是黑火药和铁弹丸,左轮枪里的每一发子弹都要事先装定,加入底火,约3.8克的黑火药压实,垫片,最后放入铁弹丸。

 这些繁琐细致的工作在战斗时可无法完成,只能在闲暇时刻,自己一手一脚的去做,才能放心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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