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祭坛真相

    歇斯底里？放声痛哭？崩溃瘫倒？

    预期中的反应都没有发生，情感好像都被剥离了，些许冷血。

    维罗妮卡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很想痛哭一场，但是就好像泪腺萎缩的长者一样，她并没有流泪的冲动。不同的是，长者没有眼泪也会干哭，可维罗妮卡现在却什么也做不到。

    情感好似被无形的膜所限制，没法突破达到峰值。不仅如此，维罗妮卡的脑中闪现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趁着谢丽尔被投喂给怪虫自己早点脱身，物尽其用不要浪费。

    原来罗比健壮身体下，内脏居然是这样，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不同。

    那些虫子奶油色爆浆的肥胖身体，闻起来很香，想必一定会可口吧。

    维罗妮卡终于确认了此刻自己处于某种异常状态中。

    此前早有端倪。

    她不是多么勇敢的人，哪怕是经年久战的士兵，见到惨烈血腥的一幕也肯定会动容，最起码会本能的觉得反胃作呕。而自己不久之前与正常的女孩并没有太多差别。

    无论是之前被血淋了一身还是看到奥丽厄索的城镇居民被像饲料一样投喂给怪物，还是亲眼目睹各种残破的尸体，但维罗妮卡的情感却始终保持在一个稳定的水平。

    是因为失乐园之蛇吗，还是...

    维罗妮卡低头看了看自己左手手腕，黑蔷薇之花傲然绽放，栩栩如生。她忽然想起，在北地许多地区，这神秘、诡谲而魔魅的黑色花朵被认为是恶魔的象征。

    自己也变成恶魔了吗，维罗妮卡不经苦笑一下。

    与其说是手镯，不如说是镣铐呢，情感的镣铐。

    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切是怎么了，奥丽厄索如何成为了这般？失乐园之蛇究竟想启示什么？以及为什么是我？这位伟大的存在究竟需要自己做什么？

    既然是即将降临的灾厄以及名为未来的地狱，那么就说明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一切都处于可以挽回的地步，那么眼前的一切不过是幻觉或者想象。

    维罗妮卡安慰自己，情感被抽离只不过自己在这如梦一般的幻觉中。

    常人怎么会为了梦而哭泣呢，尤其是当你明知那是一场梦的时候。

    没有情感，但是好奇心却没有被抑制，思考的能力也还在线。

    “kanaousavi，祭坛。”神谕再次出现在脑海之中。

    这既是催促，也是，启示！看来一切的答案都在所谓的祭坛里，到了那里，失乐园之蛇一定会贴心地为自己解答所有的疑惑。维罗妮卡乐观地想当然。

    此前被淋了一身血，此刻已经干涸黏在身上，紧巴巴的让维罗妮卡很不舒服。

    希望祭坛那里可以洗一洗，维罗妮卡内心多了一丝焦急。

    “阿里斯在上，智慧指引前路。”伴随着周遭无数怪虫的嗫噬声和乞食的咔嚓咔嚓声，维罗妮卡继续向小径深处前行。

    维罗妮卡并没有走很久，或者说墓地的占地范围并不是很大，所谓的祭坛就在小径的尽头。

    看着眼前的祭坛，维罗妮卡眼里闪烁着震惊的光芒。即使被黑蔷薇之铐限制了情感，此刻内心惊惧还是浮上心头，身体不由得震颤不止。

    那是一个巨大的深坑，深不见底，目测比奥丽厄索的城市广场还要巨大，数百米见圆，形状就好比沉入地下的漏斗，仿佛是想要贯通人世与地狱。

    清冽的风吹起，密布的乌云与阴霾被逐渐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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