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考验（10）

毫无疑问，所谓的愚人之路在常人眼里不明觉厉，晦涩难懂。

但在真正识货的人士那里，这只是个蹩脚的思维小游戏，始作俑者把这种东西称作“考验”不知道是玩心作祟，还是对他想考验的对象要求不高。

总之这场考验已接近尾声。

...

“月亮牌，是那已经无所谓的一切把每个人“拉出”对“世界奥秘”的体验，一次又一次，让本就不可言说的“奥秘”更加虚幻，每次那些沉思的人醒来都再次被又有了所谓的一切包围。”

“于是，作为常人，我们不得不反思我们对于“奥秘”是否该有那些幼稚的行为，我们树立了“奥秘”，我们有时会默认它在现实的背后，有时又默认它在每一个角落，仿佛我们一边承认它不可说，一边表现出我们已窥见一二。”

“太阳牌，不是“如果追究世间万物蕴含的本质，那是不可说的。”而是“不可说”，是“”。”

“努力一定能成功？努力不一定能成功。难过时会食欲不振？难过时也可能大吃特吃。事、物皆是不可说的。”

“你因受到教育而知道与人为善的好的，这是因为这样的人民方便现有的统治方式统治，是因为你也希望他人对你善，是因为“人本善”是不知道谁定的人的“底线”，是等等。”

“但我上面这段话能说吗？在这里并不能，因为善是存在的，关于它的存在不可说，同样恶也是如此。若是把人脱离出“自然”那一切都可以说，但若一切人的所想所做，都看作自然现象，那便没有可说的。”

...

课时变短了，但给吕兆辛带来的思考在成倍增加，例如从“自然”的角度来说如果一切都只是自然现象，那么...

“这就是“反人类”好吧！”吕兆辛一时难以接受人竟然与草木无异，与工业垃圾无异。

他坐在三楼沙发上不时对着空气表达自己的想法，还没消停多久又一惊一乍的。

库克快受不了啦，不织毛衣可以走嘛，在这折磨睡觉的小猫算什么本事。

“如果我就是要追求所有人善？如果我就是要扫除所有的恶？”

吕兆辛沉吟着，猛然从沙发上跳起，抱起“半死不活”的库克对它喊道：

“对！哈哈！对啊！”

“呜...”库克双目空洞，下半身随吕兆辛的雀跃甩来甩去。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库克这样告诉自己，事不过三，好脾气的库克大爷快发飙了。

...

脸上的五六道抓痕隐隐作痛，看来神位加持的身体素质也不是很强，“小猫爪击”效果拔群。

吕兆辛坐到韦斯对面，没敢再用手碰伤口，法术都没效果。

“还上课？”他问道，以往一天只讲两张牌。

“对。”韦斯笑了笑，看起来很高兴，“有个非要自称“靓仔”的人告诉我，如果今天把剩下的两张牌讲完，可以提供我金名也难以获得的颜料。”

看来那个“靓仔”知道韦斯在做新塔罗牌的事，拿捏得很准。

“嗯？为什么？”吕兆辛不理解，还会有人提这种要求。

“管他呢。”韦斯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这样到前面那里就不是十章了吧...”

“总之，开始上课。”韦斯说道，“第二十号，审判，你已经懂了，下一张。”

“啊？这不是第二十号...额对，二十号审判...”他刚把塔罗牌掏出来，

怎么就懂了？

“你的“扫黑除恶”其实也是自然的事情。理论上“扫黑除恶”永远没有完成的那天，但实际上呢？实际当然要在实践里讨论，那就去实践，坐着干想那不还是在理论上吗？这个道理你已经在楼上想明白了，不是吗？”

吕兆辛点点头，原来自己想到的就是审判牌，不过审判的牌意似乎应该是要推广到万事万物上的，一切都不可说，但人就是有偏好，有追求怎么办？那就去实践啊！

韦斯看他想到了这层便总结道：

“并非在于完美的结局，意义在于实践本身。”

“等一下，韦斯前辈，这里我还有一个疑问，如果做恶的人也这样想，那他做恶不也是有理由的了吗？”吕兆辛问道，因为如果承认了自己的行为“没毛病”，那就不得否认别人的行为也“没毛病”。

韦斯颔首组织了一下语言，这个问题虽然不在“愚人之路”的课程里，但他也乐意说出自己的看法。

“那就揍他。”韦斯最终认真地说道，这个答案实在是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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