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考验（4）

“也就是说，功法未必只有一种修法？”

韦斯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示意他自己想。他和吕兆辛的交流就是这样，如果是动动脑子能轻易想明白的事，他都会让吕兆辛先自己试试。

观文者修炼出的能量，法力无法带出当前世界，但之前在诗人的世界里黛鹤说她是修为还在，只是无法施展，吕兆辛想着，试图发现其中的差异。

能量的好像差别在于“量”，形容修为不同则是划分境界。也就是说功法如果按能量修，就算能毁天灭地，修者也仅是个“凡人”，而参悟功法内涵得到的境界提升才是真的提升。

吕兆辛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他抬头看向韦斯。

韦斯对此还算满意，“可以这样说，但你可以再多想一层，什么是能量？”

什么是能量？吕兆辛虽然平时在理科日学习了不少例如电磁炮的原理，单、双流传动的区别，什么是二级行星转向机这些知识，但对于物理名词的定义没有关注太多。

基础定义看似无关紧要但这是一个体系的基石。

于是他便从生活的角度思考，“遥控器、手机里面的电池“存”的电，我就会理解成一种能量，电池的原理好像是化学反应...也就是说能量其实是描述物体的运动的？运动这个词不太好，因为蕴含能量多的物体不一定正在剧烈运动”

吕兆辛琢磨了一下怎么说，随后再次看向韦斯，“能量是人为创造的概念，它只是形容事物运动能力的一种说法。”

韦斯摇摇头，“这话不严谨，幸好我明白你想表达什么，好了，闲聊结束，我们上课。”

...

六号牌，恋人。画面上一男一女站在伊甸园中，他们赤身**但并没有觉得不妥。

韦斯指着牌说道：

“之前愚人身体与思想躺平，这本身无所谓好，也无所谓坏。愚人就像是回到了亚当夏娃在“伊甸园”的时候，未吃下开启智慧的果子。”

“这个瞬间，他的眼睛不再倒映世界。唯有对于“世界奥秘”的感受，但因为所有感官都已趋向躺平，所以不能称为感受。”

“为了方便阐述，接下来我依然称其为感受。这感受真切却无法捕捉，感动却难以表达，遇时方知有。其实一切事物如果不受到人的思想的限制都是这样，不可说。”

吕兆辛表示了然，到这里和陶米特说的连上了，事物本来就没有名字。但只是放平所有感官，摒弃所有想法，就真的可以感受到不可言说的“奥秘”吗？

想到这他闭上了眼睛试图进入那种平静的状态。韦斯没有继续说，他等待吕兆辛自行醒来，实践和理论同样重要。

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十分钟，吕兆辛从放空一切的状态中被迫醒来，因为他突然感觉胳膊痒，想挠一下...当他想回忆刚刚自己的感受时，却发现无法形容，那种完全放空的状态，好像让他感悟到了什么，但又什么都没有得到。

韦斯笑着接着说：

“七号战车牌。很可惜，就算愚者能沉浸在恋人牌里再久，但你怎么样，关“奥秘”什么事？”

“可以是早晨的阳光，胳膊痒，或是单纯的睡醒了，愚人总会从恋人中退出，睁开眼再次看见这个世界。”

“类似这样的“推力”让人行动，比如“饿”会让你去找食物，胳膊痒了就想抓一抓。”

“愚人随着这些推力醒来，开始有行动，但就和前面的牌一样，

战车也不是终点。”

...

吕兆辛感觉今天的课变难了，这还只到第七号牌，大牌一共有二十二张。

“喵呜。”

“我又织错了？噢噢，多绕了一圈，刚刚跑神了，今天的课...”

“喵！”

“嗯？对！织就认真织，不该想别的事。”

吕兆辛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手里的两根针上，按针法不停重复着简单的动作，渐渐地他即使目光呆滞，也能准确地织出一针又一针。

...

时间很快过去，天色渐暗，橘猫睡醒一觉见吕兆辛还在织，便叫唤了两声。

“嗯？不是买过了吗？”

“喵！”橘猫的意思是之前那条吕兆辛又没花钱。

这只猫不会也天赋异禀吧？它也能闻出来钱味？吕兆辛想着，找了个理由。

“库克先生，你也知道的，这个世界都是大佬，他们随便打个喷嚏我都有生命危险，你怎么忍心让我出去呢？要不钱给你，你自己去买，反正也没多远。”说着，吕兆辛掏出那枚钱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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