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作死者死不足惜，可爱只是表象

巨大的视觉冲击直接让他们的小心脏颤了颤，个个缩了缩脖子。

        那老者没料到白子画也在现场，这会儿被猝不及防斩了舌头，断了手臂，巨大的疼痛让他身上冷汗直冒，痛的整个人都在颤抖。

        眼前的衣角轻轻扬起，他看着那纯洁如雪的白，却觉得比深沉的夜色还要恐怖，比九幽的寒风还要刺骨。想着说出口的话，一股巨大的绝望之感瞬间淹没了他。

        老者仅存的手臂撑着地面，身子不断往后缩去，发丝凌乱的头不住摆动。

        “唔，唔……”你不能杀我，不要过来，你不能杀我！

        失去了舌头，他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唔唔声，可不远处就是石台的边缘，再往下便是直直往下，一眼望不到头的万级阶梯，他退无可退，只能看着白子画一步步走来。

        从老者话落便不发一言，脸上看不出表情的花千骨缓缓走了过来。山门前的风有些大，吹得她耳后的发丝不住翻飞轻舞，雪白的裙裾像波浪一样翻滚不停，就连行走间的广袖都发出轻微的风声。

        众人听见她缓慢而平静的轻语。

        “我花千骨是可怜，死的也很惨，可那又如何？”

        “六道生灵轮回往复，世世不相同。我虽可恶，却与你们无关。我爱谁，恨谁，杀谁，毁谁，都不是尔等说了算的。可耻也好，浪荡也罢，不过是别人的一张嘴罢了，他们爱说，我就一定要听了？”

        “今日本君不但活了，还与他白子画成了夫妻，可这么久过去，你看见谁说什么了吗？他们非凡不敢，还得笑着说声祝福。”

        “数百年前敢说，不过是仗着本君年幼势弱，数百年后还敢吗？你说，他们有那个胆吗？！”

        最后几句落下，她的声音猛然拔高，众人耳边全是她空灵冷沉的厉喝。

        花千骨半蹲在他面前，幽紫的眼眸盯着他，脸上却带着渗人的笑意。

        “我说，你还真疼你那孙女，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跑来长留叫骂，谁给你的自信？”

        她手狠狠掰过他的下巴，脸上邪魅笑着。

        “都说神不可轻易取人性命，可本君似乎恰恰相反呢。你说，我会不会从这儿，把你扔下去？”

        老者的头被她用力转至身后，眼中的恐惧惊慌被放大，就算半趴着也还想疯狂摇头。

        “唔！唔唔唔！！！”不可以！他是流云门长老！他们不可以杀他！！！

        这一刻，他慌了，怕了，绝望了。无比后悔今日单枪匹马跑来长留的行为，现在所能时光倒转，他定然不会再来！

        白子画狠，她花千骨更狠！

        数百年前他们能肆无忌惮的逼她去死，就是仗着神有神格不可轻易杀生的规定，而今，她再为神身，却半点没了曾经的不敢。他想，只要他一点头，她绝对会面不改色地将他推下去。

        长留山地处东海之东，整个悬于海上，山门下的万级云海阶梯是连通海面和长留山的仙道，一旦毫无准备地跌下去，就是个仙都能摔的半身残废！若他跌下，许是不至半途就已经一命归西！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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