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四．锦衣还乡

牛肉面面坐在阿波罗的肩膀上，杰瑞坐在阿尔忒弥斯的肩膀上，大家向着东土飞去。

牛肉面面嘴里不停地叨唠着指挥：“飞低一点儿”，“向左”，“沿着那条河走”，“看见那边的森林没有？走那边，那边风景好看。”

杰瑞说：“你好罗嗦啊。”

牛肉面面说：“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想想，这么远的路，没有人说话，多闷啊，多寂寞啊。”

一阵寒风吹来，牛肉面面打了个哆嗦，缩进阿波罗的怀里，自言自语地说：“好冷啊，现在有几九了呢？”他想了想，掰着小爪子算了算，唱了起来：“七九河冻开，巴九燕子来，九九加一九，流氓遍地走。”

阿尔忒弥斯问道：“小花猫，什么意思？什么叫？九九加一九，流氓遍地走？”

牛肉面面说：“这个啊，我记得一个姓赵的老师讲，春天来了，百花盛开，到了万物交配的季节，城里和树林里的流氓们就都出来活动了。”

阿尔忒弥斯骂道：“呸！还万物交配的季节呢，我看啊，你就是个小流氓！”

杰瑞睁大了小眯眯的耗子眼睛，好奇地问道：“到春天流氓们就都出来了吗？有女流氓吗？”

牛肉面面摆出一副博学多才的样子说道：“当然有啦。你想想，男流氓又不能生孩子，要是没有女流氓，那么小流氓们是从哪里来的呢？”

过了森林，前面是一座小山。

牛肉面面说：“你们看到那座山没有？就是我的老家，狮虎山到了。”

杰瑞问道：“是小虎姑娘住的那个狮虎山吗？”

牛肉面面说：“是啊，那小虎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啊，身高一丈，腰阔十围，力大无穷，真是天上少有，地下无双啊。怎么，你还想着她吗？”

杰瑞的头点得像是小鸡啄米似的：“对呀，对呀。”

牛肉面面对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说：“咱们在前面那个狮虎山停一下好不好，我想回老家看看，顺便带杰瑞相个亲。”

杰瑞问：“你不是说小虎不在狮虎山了吗？你不是说她跟白鹦鹉私奔了吗？”

牛肉面面说：“私奔是不假，可是你就不兴人家回娘家串个门儿吗？”

阿尔忒弥斯和阿波罗在山前按落云头。阿波罗对牛肉面面说：“你俩快去快回，我们就在这儿等着你们。”

牛肉面面和杰瑞手牵着手，蹦蹦跳跳地向山上跑去。

跑了没几步，就听得树林中一声虎啸，跳出来一只吊睛白额大老虎，身体比牛还大，两个眼睛就像两个灯笼。

杰瑞吓坏了，躲在牛肉面面身后：“四哥，咱们跑吧？”

牛肉面面哼了一声：“胆小鬼！没出息！”他拔出自己的小宝剑，指着那老虎叫道：“大猫，给你家科长让路！否则别怪猫哥我不客气！”

那只大老虎看看牛肉面面，笑了，瓮声瓮气地说道：“小猫哥哥，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小虎妹妹呀。”

牛肉面面吃了一惊，歪起头，上下打量着那只老虎：“好像是有点儿像。可是，可是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大啦？”

小虎得意地说：“人家长大了嘛，人家现在是大姑娘了。”

牛肉面面说：“我记得你是跟白鹦鹉私奔了呀，怎么，你妈同意你俩的婚事了？你们搬回狮虎山来住啦？”

小虎沮丧地说：“嗐，甭提了。原来我一直以为可以是有情饮水饱呢，住在一起才知道，这个民族，

文化，生活习惯差太远了，还真的是不行。”

牛肉面面问：“你是说鸟类的生活习惯跟咱们哺乳类不一样？可是我看小雉姐姐的习惯跟咱们没什么区别啊，还会做好吃的牛肉面。”

小虎说：“那是你的那个小雉，这个白鹦鹉事儿太多了。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他不肯住山洞，非要在树上搭个窝，白天太阳晒还不说，下雨天就那么淋着。这还不算，他还要每天吃素，饿的我走路都打晃儿。我说不行，我要吃肉。他说好好好，我给你燉一锅肉。他燉好之后，我揭开锅盖一看，你们猜怎么着？”

牛肉面面和杰瑞齐声问道：“怎么着？”

小虎愤愤地说：“他在锅里燉了一锅的毛毛虫！”

牛肉面面和杰瑞听了哈哈大笑。

小虎接着说：“我当时就怒了，向着白鹦鹉喊道，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就一口————”

杰瑞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就一口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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