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章节-第2/4页
“无妨。”岑既明端起酒杯,遥遥地朝他一敬,“我敬你。”
“……”
满室寂静,鄢岁棠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绕了一圈,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便见梅玙展眉微笑,干脆利落地饮了一杯酒。
这岑既明是真不怕砍头啊。
鄢岁棠忙里偷闲想,万一她和女帝被人踹下去,而她又不忍对梅玙动手的话,下一个上位的可大概率就是梅玙。
“真是失策,草民只听说岑大人文采斐然,不想饮酒也这样豪爽,武功更是……”
梅玙的话语一顿,似有几分无奈:“还以为只要灌醉了岁棠就能如愿以偿,看来二弟劝我小心岑家果然是有道理的。”
便在他的话语之间,满堂烛火骤然消灭。
月光都被厚重的窗纱缩在堂外,鄢岁棠即刻翻身扶刀,但以她超群的夜视能力,竟然也未能发觉堂中异动。
“喀嗒”。
是门外落了锁。
满堂官员都不动作,只是沉默地端坐着,方才的醉态还未完全消却,但他们都安安静静的,好像早就料到了这场戏的开幕。
鄢岁棠下意识将岑既明护在身后,扫视一周,却未发现任何兵器,唯独梅玙孑然站立,眸光温润:“酒里没加任何东西,这里也没有藏什么杀手。这不是什么鸿门宴,岁棠,只是我想为你说一折书,说完便如太师所言,你大可恣意来去,杀了我,也无人怪你。”
话虽如此,鄢岁棠握着匕首的手却越发紧了:“杀了你?我为何要杀你?”
“不用瞒我。”他说,“你学的是将帅之道,我学的是帝王之道,你瞒不了我。”
-
景成二十二年,先帝在位的最后一年。
那一年的春天来得格外的晚,厚云积郁,压抑得让人无法呼吸。
禁宫中,自边关发来的信报照例交由梅玙传御,这些信报大多是梅琮或者岑素逢书写,只有极少数的时候,岑则晖会逼着鄢岁棠也动笔学学。
而鄢岁棠风格鲜明,她的信报就总是薄薄的一两页纸,梅玙掂在手里就能猜到是她。
“这妮子。”先帝接过信报,也如梅玙一样意识到了来信的人,“她的家信也是这样敷衍?”
梅玙无奈地笑笑:“据鄢大人说,她上次往家里写信还是一年前。”
先帝哼笑着摇头,信口评价:“阿棠的性格不知道像谁,薄情得很,是成大事的料子。”
“儿臣倒不认为是薄情,”梅玙道,“她就是单纯了点,又不喜欢嘴上功夫,直来直去,其实心里非常在意亲友。”
先帝抬眼觑他:“和你倒是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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