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第2/3页
首当其冲就要数手底下这十几二十人。
除了每日点卯、拉练,上头分派下的其他军务,但凡只要是木头说的,基本都会被无视。
拾得教他如何应对。真应了那句‘教的曲儿唱不得’。木头拙嘴笨腮,甫一开口,立马群起而攻之,倒是十分默契。
上级压,下属拱,军令又没个左右通融,夹在中间好不难受。
拾得压事,却从不是个怕事的。自幼无依,四处流浪,若是所有事只一味忍耐,岂能活到现在?
这天晌午,刚八十里拉练完毕,馒头还没吃到嘴里,队率就来了,说是粮草押运到了,让他们过去卸车。
“娘的!真倒霉!饭都吃不安生!”抱怨声起,便是一声接一声“怎么凡是有活计,就往咱们这派?真是挨着大粪被蛆盯!”
“他娘的,呸!真他娘的招人膈应!”
越说越难听,甚至最后只是谩骂。
木头看看拾得。
拾得淡然的将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喝干碗里的菜汤,倏尔站起身,指着那个骂的最难听的小兵,板着脸,语气严肃:“这是军令!且问你去还是不去!”
那人是个刺头,愣了一瞬,旋即笑得轻蔑:“呦呵,我当谁呢,拿军令压我?你算哪颗葱?你个小杂种!连个名姓都没有的野种!是不是你爹没种啊!”
一摸脸上全是血,眼眶到脸上似乎被火钳子烫了一样疼。
是拾得将手里空碗扔出去砸在那人脸上。
见老大动手了,下一瞬木头冲上前去抡起拳头就是一顿暴揍。
对于那些早就不服的人来说,这自然是个报复的好机会,电光石火间已经呼啦啦围上好几圈。
拾得也没慢下,箭一样刺进最里。
耗子见势一溜烟跑了。
众人知晓他三个关系,耗子平日胆小怕事,这举动不足为奇,但着实让人瞧不起。
只是他们都想错了,耗子是去告状。
伙房就是块露天的空地,一到饭点,全军上下不论品阶都在这,见着躁乱,早都聚集过来了。可是老大说了,有理不在声高,先喊冤却能得先机。
而且,今日难得军中各部首领全在。
没跑出去多远就迎面撞在一人身上,银羽雁翎甲护胸上古朴的纹络凌厉而流畅如水,耗子默默为自己庆幸,若非被一双手接住,这一下准得磕疼了。
“何事惊慌?”
声音不厉,如古潭深水,有着深刻骨子里,不容忽视的威严。
耗子连头都没敢抬,噼里啪啦将事情简单陈述一遍,张屹山眼皮直抽,忙快前两步,暴喝:“还不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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