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云散
早就回到房间休息的歌浪从混乱不堪的噩梦中惊醒,虽然早已习惯了噩梦,但依然不喜欢这种被梦靥扼住咽喉的感觉。她睁开眼睛深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直直地盯着房顶,缓和着噩梦所带来的紧张和恐惧,果然身体弱了连意志都会跟着弱下去,许久没有再做过的梦又找上了她。
“谁在那里。”歌浪一转身子就看到一个人站在窗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雪光隐约的只能看清他束起的长发和一身雪白的衣衫,看不清他的容貌,待要下床细看时却又不见了那人的影踪,若不是敞开的窗户,她定会认为是自己眼花。她昏昏沉沉的关了窗户又回到床上,因为感冒的原因她一直处于一种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状态,生理上想要进入睡眠状态,可是脑子里却一直在想着刚才的人到底是谁。
容飞白站在雪地里,看着二楼歌浪刚刚关上的窗户,想着刚刚站在床前看到的歌浪,如果情报没错的话,冯歌月的确是到了上官府之后才失去踪迹的,会是这个人吗?完全不同的容貌让他有些不能确定。如果是那就说明上官清风似乎还不知道她的身份,想到这里他的心理竟有些不舒服,上官清风既然这么爱她,为什么她早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竟一直没能认出她,想见他的爱也不过如此嘛!既然被自己先找到了,那么他就不要怪他把冯歌月带走了,对这个唯一的亲人,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执念。
雪夜明亮难以掩藏黑暗,黑影虽刻意低调但这里方圆百里只有木瓜客栈一个建筑物可以作为掩护,他似有急事,竟不惜铤而走险离开了客栈的阴影,把自己暴露在一片明亮之中,其实他早已勘察了一遍客栈的四周确定没人之后才敢出来,只是他没想到在他离开的时候有一个人会从窗户里跳出来,更没想到这个人感官敏锐,他如此小心谨慎之下还是被他发现了自己的存在,他加快速度向草沼外的树林逃去,可是此人的速度却似比他更快,如同一直雪白的利箭紧追在他身后不放。
刚发现那条黑影时容飞白并没有在意,可是这黑影却越走越快,最后还施展起了轻功。身姿的轻盈,透着一股鬼祟之气,容飞白出于好奇索性就追了上去。他知道这人的轻功虽属上乘但却远不及自己,但他不急着抓住他,追他也不过是想以此来打发漫漫长夜罢了,那人目的明确的跑,他时紧时慢的追,就这样一直跟着他跑出去了好远,直至同那人一起隐没与树林之间。
复又躺回床榻的歌浪终于抵不过生理上的病痛,忘却了那个白衣人,昏昏沉沉正要睡去,却又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只是这敲门的人显然并没有要等到他答复,便自顾自的开门走了进来,这么形式化的敲门,除了上官清风还会有谁呢。歌浪强打起精神睁开眼睛,果然是上官清风,上官清风点起屋子里的蜡烛,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走到床前,不知为何的一直盯着歌浪,歌浪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三少,这么晚了还不休息,难道是睡不着又来找歌浪的麻烦不成,请恕歌浪身体不适不能陪三少了。”见上官清风仍不说话,她也再理他,当真闭上眼睛又睡起来。
“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是来和你讲和的。”除了之前在荷园歌浪因怎么处置那个假夏伯和他有过几句争执之外,自打出了荷园歌浪便很少再和他说话,他以为她还在为那日的争吵而和他生气。
“三少误会了,我和你本就没有不和,那里又来的讲和呢!”歌浪没想到上官清风来是为了说这个,她本就对他生不起气来,自然就更没有要和他不和的意思。“只是我本来就不喜说话,这两天又有些不舒服所以才更少说话了而已,想是三少误会了。”“你难道不是因为那天我对你说的话才······”上官清风有些小心翼翼的说,此时的上官清风倒是很像以前那个因做错了事和冯歌月道歉的上官清风,格朗心中模模糊糊的想着。“那你是不生我的气啦。”连这句话也和过去的回忆重叠在了一起。
“恩,不气啦,不气啦,和你怎么能生的起气来。”昏沉中一句承载着两个人记忆的话就这样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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