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逝-第2/3页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发呆的样子很像女孩子,以后千万别在女人面前发呆,不好,影响形象!”上官清风在南渊耳边说完这几句话就扬长而去了,只留下了更呆的南渊,但很快呆滞的表情便消失在了脸上。他,似是想起了些伤心事,想起了那个和上官清风说过同样的话的人,一个旋身便在走廊边绿草清幽的空地上武起了那套他最爱的流沙剑法。
原来即使经历过一次生死离别,即使痛的那样刻骨铭心,痛到整个人都麻木了。可是等到再一次经历的时候却还依然会痛,不会因为你曾经痛过就稍减分毫。其实她大概知道是谁这么狠心毁了她的家,虽不知他是怎么跟上官家的仇敌扯上关系,但她知道他的目的是毁掉她,可是她被毁的还不彻底么为什么连无辜的人也要牵扯进来。
她趴在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狠命的咬着嘴唇不让呜咽声传出来,抖动的肩膀在诉说着她的哀伤。她的耳边不断地传来祁烈对她说过的话。“浪,别走。”
“浪,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会等你回来。”
“浪,我、我喜欢你。”
眼前尽是祁大娘慈善的笑,祁大娘在她高烧昏迷时给她她擦身退烧的时那双温柔宽厚的手此时此刻仿佛就握着她的手。是因为她们的好心给她们招致了杀身之祸啊,他们一定很后悔把坠马昏迷的自己到回家吧,如果自己不去看海或许就不会连累到他们了。
“沫翊,为什么,家人的消失难道没有灭掉你心中的仇怨吗,为什么连无辜的人也不放过呢?我好心痛啊,沫翊,心疼那些死去的人,心疼风,心疼你。”
她也不知哭了多久哭累了便睡去,醒来后依然觉得心里一阵阵空洞洞的痛,还不如继续睡,于是又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沫翊,为什么······”这是她在睡梦中呢喃的最多的一句话。
躺在床上的她突的睁开眼睛原本的模糊很快便消失不见,这么说沫翊知道自己还活着。这个想法让她浑身为之一震,是自己太大意还是从头至尾自己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他从没打算放过冯歌月。歌浪渐渐的从伤痛中恢复了理智,是啊,现在怎么有时间让她去哀悼去痛苦呢。他这样紧抓着自己不放如果不彻底解决这件事不知还有多少人会从此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她下床为自己冲了一壶茶幽幽的喝了起来,窗外的青山绿水此刻变成了一片白雪皑皑,她记得那是在她十岁的时候才第一次知道自己有一个双胞胎的哥哥,这个哥哥没有死没有无故消失只是因为一项家族的特殊使命而被送到了雕龙山上,从一岁起就过起了极辛苦的日子。她缠着爹爹说要去见哥哥,最后爹爹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终于答应了她,雕龙山的景色真的很美,她至今仍记得那里淙淙的流水声,和像母亲一样温柔的风,也许如果在这种温柔的地方长大他就不会满心仇恨了吧。可是他常呆的地方却不是半山腰的那栋古屋而是山顶。雕龙山的山顶终年积雪,他每天要在这个极寒之地一呆就是一天,这的寒风似乎连他的心也一起吹寒了,吹硬了,她随爹爹上至山顶见到的是一个眼神冰冷的男孩,他虽然有时也抵不住这风雪却从不叫喊一声从他们来到他们走他都没有动过一下,在风雪中像石雕一样扎着马步,那时候她总觉得这雪山上风能把他吹走,就像故事书中描写的飞仙一样一去不回。她有时又会觉得她的哥哥实在是太漂亮了,其实他们两个长得很像,但她就是觉得哥哥更漂亮,所以总是会在漂亮的哥哥身边转来转去。如今想来哥哥身上多出来的漂亮是一种雷霆万钧而不倒的气势和一种出尘脱俗的气质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怨,她觉得爹爹对哥哥的态度和对自己的态度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这样严厉甚至是不近人情的爹爹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甚至觉得爹爹看哥哥的眼神,说话的语气中都带着浓浓的厌恶和鄙视,她从来不知道这恩怨从何而来。那天晚上她知道了他的哥哥也同样的厌恶着爹爹,也许说恨更为恰当。
那天晚上在古屋,沫翊很直白的告诉兴冲冲去找他聊天的自己说:“我恨那个老头子,也恨你,走开。”那时的她是个无忧公主不懂什么是恨,也许是她无知的眼神激怒了沫翊,他阴恻恻地对她说:“放心,我会让你明白什么事恨到骨子里去的痛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