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将生补上了八十块的钟点房费,因为贺蔷不让她出钱,将生不好意思,“就aa吧。”

        但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泡友之约却没有实现aa——将生说只有我一个人享受?贺蔷却说不好意思,心情影响了身体,干巴巴的没动力。

        于是在花了一百六十块换来的四小时钟点房内,将生任贺蔷操持了三回,第一回就把贺蔷累得够呛,“将生你这么慢热啊?”

        将生这具躯体萧条了几年,当然慢热,可这人是贺蔷,她是一场逆季节的南风天,吹潮了将生——二回熟时,将生的自然反应让贺蔷吃惊,再也不嫌费劲儿,反而饶有趣味地探索起来。这种事情的门道将生算不上精通,可显然,贺蔷的探索之道显得她很熟悉。

        第三回时,将生一想到贺蔷经历过谁才练就了这一身不显山不露水的功夫,身体反应就被大脑思维阻挡,慢了下来,还是贺蔷咬了她耳朵,说你又在分心想什么?

        这怎么能说出口?人家贺蔷在最吃力的阶段,将生的身体和心灵却出现了明显的背离。又发觉贺蔷只是在一开始香她面孔亲亲嘴巴,整个过程却很少触碰将生的脸。再傻的人也晓得,人家这是有点讲究或者膈应的。

        终于等贺蔷弄完三趟,将生问你还是干巴巴的吗?

        贺蔷说你来检查下?

        将生脸马上转红,手却不客气地检查了零部件,陌生的触感和奇妙的亲密在心头升起,可将生脸色稳重,最后认命点头,“嗯,你心事蛮重。”

        两人在钟点房时间还剩下一小时左右时就开始睡,贺蔷睡得很深,因为体力消耗很大。将生还荡漾在身体的满足感中,顺便和手机里的潘文秋扯谎,“闹肚子呢,我先回家躺一会儿。”

        晚上在家躺着时,潘文秋真信了将生的鬼话。因为她女儿面色发白,吃不下晚饭,虚头蔫脑地蜷缩在被子里,哼着,“妈啊,我想喝粥。”

        将生回家后就吐了一场,有时候,呕吐像倒出心里积存已久、不得不吐的肺腑之言,开了头就难结束。将生最后吐无可吐,嘴里都发苦时,外卖的止吐药才送到。

        佛学素养深厚的潘文秋望闻问切,说你一定是在消业障。你看,早上你吃的还是小谢家的千里香馄饨,她家的馄饨向来不舍得多放肉,所以肯定不是问题肉。中午你随着我吃了顿清淡饭菜,我没事,你肯定也没事。

        潘文秋觉得“业障”是将生杀鱼这桩营生,而将生却想到是因为那三次源自贺蔷的行为刺激,直接暴露出一个她不认识的自己——并不是正经的、清高的、羞涩的且真诚的,而是见缝插针,有便宜就占,非常低俗浅薄,且没有道德约束的人。

        她不是随便的人,从来都不是,但在贺蔷面前,她不随便的铜墙铁壁自动融化,稀里糊涂就做完了心理建设,顺理成章地睡了一顿房费aa但是劳动力不aa的觉。

        将生也确定自己没受凉,贺蔷非常体贴,事了会注意拉上被子给将生盖好,还用滚烫的皮肤和将生互相温暖。所以这一场莫名其妙的吐,源自将生心脏深处的消化不良。

        喝着白粥时将生还在想这事儿,忽然鼻子一酸,眼泪掉进碗里。潘文秋眉头一拧,“受什么委屈了?告诉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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