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剑,墓碑-第2/3页
少年的双眼早就噙满了泪水,右手直愣愣伸出想要触摸那个熟悉的身影却又不敢上前。悲伤,心痛,愁苦各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眨眼间攀上了他的心头。只是不管他如何痛哭,趴在书桌上的那个老人却再也不会过来拿戒尺拍打自己,告诉自己什么是先贤的三省吾身。
“师父!”手中的野兔早已在不知觉中丢在了地上,少年一把过去怀抱住怀中早已失去体温的老人。只是不管少年在如何摇晃叫喊,怀中的老人紧闭的双眼却也不会再睁开。
“老夫易澈,见你小子骨骼清奇,又孤零零一人,不如随老夫上山,拜老夫为师,保管顿顿大鱼大肉,好不潇洒。”遥想当年初次见面时,那留着飘然长须,一袭白色深衣,竭力将自己扮演成一副世外高人模样的老人。现在想想,自己当初不也是吃了这套,才傻兮兮的随那不靠谱的惫懒师父上了山。
“小子,你既然忘了自己的名字,那不如随师父姓,为师易澈,”在上山的马车上,老人以手撑额,两眼发直盯着面前披着不合体宽大衣袍,仅有三四岁光景的儿童,“有了,以后你就叫易弦。”
那是三人第一次坐马车,也是唯一一次坐马车。只因为那辆堪称奢华的马车在完成成功将自己拐骗上山的任务后不久,就光荣的被自己那无良的师父给换了顿酒喝。为了这,自己当初还和他生了好几天气。
“师父,你以前总说枕地做草席,大眠天做被,这下可真的是被你说中了,”望了望一晚上修葺起来的简陋墓碑,易弦自嘲的笑了笑,“您也知道徒弟穷,咱们家唯一值钱的那点东西也早已被您换了酒喝,只能先委屈您了,想来您也是不介意的。”
转头时已泪眼婆娑。
这时,一只宽厚而又温暖的手掌拍在了自己的肩头,易弦抬头一看,却是哑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身旁。一双视线落在墓碑上,“你师父这辈子不拘泥于俗世规矩,何须哭哭啼啼做小儿模样。”
易弦初听见哑叔说话,顿时惊了一惊,连师父的过世所带来的的悲伤也都在那一瞬间仿佛遗忘了掉了一般,“哑叔,你会说话?”
“平时山上就我们三人,说不说不打紧,所以也就十几年没说,”哑叔说着转过了头,手上变戏法似的手中多出了一壶酒,就见他随后倒在了墓前的泥草地上,“老书袋子,你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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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倒是一了百了,剩下的事情就剩下给易弦一人扛,你倒是打得好算盘。”
侧立在旁的易弦满脸疑惑不解。
哑叔抬手打断了迫不及待想要询问的易弦,“等我与你师傅聊完,我会给你一一解答。”
直到一壶酒一滴不剩的倒完在墓前,田不齐才悠悠开口道,“你师父本名易澈,原是卫国治宰,卫国为魏所灭,而操作此事的魏司马正是你师父的师弟庞上马,世间对你师父猜测极多,最为人可信的一种你师父出自春秋最神秘的鬼谷派,鬼谷派素有两徒厮杀的习惯,以一人成一人。故而你师父他也是洒脱的紧,本以他的本事想要东山再起是很容易的事情,可是卫国破灭,你师父自以为是自己与庞上马之间的恩怨导致卫国君一族皆亡,其中也包括那卫夫人,当然这事情又是一笔糊涂账,至于我本是该死之人,被你师傅救下,央不住你师父苦求,便救下了卫国亡国后人,你师父也因为与我这该死之人的关系,而被天下群起而攻之,幸得燕太子丹之助,不然也不会有这十几年的安稳生活,”说着,哑叔抬眼看了一眼还在云里雾里的易弦,“这个人情得记在你的头上了,你师父生平唯两愿,一是那卫国亡国公主,助其复国,二是那庞上马。本来师兄弟相争内斗各凭本事,但听你师傅言语,此人暗下了肮脏手段,所以你得替你师父接下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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