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危险的访客-第2/3页





    “这么远也能听清楚吗?”背着双刀的魅将冷笑一声,“管他是什么,我只想知道这一刀下去会不会很疼!”

    话音未落,魅将的身影陡然消失。下一瞬间,一道与他身形相似的影子便出现在那飞行物的下方。双刀出鞘,黑影凝成的利刃怒刺向它的腹部与咽喉。

    那似乎是一只巨大的蝙蝠,翅膀上半透明的皮膜皱得像一具僵尸。但它的脑袋和蝙蝠明显不同,它的脑袋更圆,吻部也更有立体感,反倒和老虎十分相像。它长着一条蝙蝠绝不会有的长尾,又细又长,其上覆盖着黑色的细小鳞片,在黑夜中很难看到。如果算上这条尾巴,它的体型至少还要再长上一倍。相比于其他蝙蝠短小的双足,它还生着一对遒劲的利爪,其上共有五根趾爪,四根长趾在前,一根短趾在内侧,就像人手一样。

    妖兽似乎并未有发现身下的袭击,依旧直直向前飞去,没有做出任何闪避的动作。“噗”地一声,双刀十分轻易地捅入了这妖兽的身体,坚韧的妖皮似乎变成了纸糊的玩具,不堪一击。更诡异的是,双刀刺入之后,并没有一滴鲜血从伤口中流出。那妖兽仿佛没有意识,既不挣扎,也不哀嚎,只是自杀一般自顾自地向前飞去,影刃顺势将它的腹部与胸腔剖开。

    影子一闪即逝,那魅将的身影再度出现在古庙檐角上,依旧坐在远处,双刀入鞘。

    “怎么样?”身后的同伴问道。

    “是一头梏亍。”背着双刀的魅将站起身来,“但是是一头死了的梏亍。”

    “梏亍,生于夕陵之南、流泽之北。虎首,鸮耳,蝠身,鳄背,蛇尾,双足五趾,人掌鹰爪。双目惧光,居于群岭空谷中,昼伏夜出。上古妖族之分支,血脉中庸,不能化人。

    梏亍以尾长分年龄,以牙长分雌雄。雌兽圈地定居,性孤僻,敏感,体态稍大,育子时性情凶暴。雄兽上獠牙突出,结伴游荡,体态稍小,好奇心重且易怒,狡猾残忍且好斗。若在野外遭遇雌兽,即刻撤离其领地。若遇雄兽,避之为上,受攻击时须小心防备,且战且走,切忌闷头逃窜。”

    ——《古妖志》卷七十八·南山梏亍

    “死了?你确定?”

    “我确定。”魅将将刀拔出,竖在面前,一缕缕灰气伴随着腥臭与茶香从刃上飘散开来。

    “尸气,好像还有毒气。”手持黑箫的魅将向前一步,沉声道,“是兽傀。”

    手持双刀的魅将抬起头来,望了一眼那梏亍飞行的方向,道:“那个方向,是皇宫!不好,快走!”

    两人瞬间起身,拔脚向宫城的方向赶去。与此同时,弋桑城的其他角落中,也有其他魅将先后反应了过来,陆续赶往宫城。

    弋桑皇宫中,黑压压的军队像蚁群一样,一圈又一圈地将大殿保卫,但没有一个人胆敢步入其中。大殿门口的台阶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地骷髅。骨架上一滴血肉都没有留下,紫黑色的毒气“嗤嗤”地从其表面腾起。士兵之间,骷髅之间,仿佛立着一道无形的生死门,没有任何人胆敢越雷池一步。

    大殿之中,满地都是昏迷不醒的军官,他们的额头上印着一缕挥散不去的黑气。单怀殛端坐在朝堂之上,脸色并未有任何异样,似乎周围的一切再寻常不过。昏迷的人堆中,唯一一道站立的身影显得格外突兀。灰蓝色的皮肤,眼睛上没有瞳孔,双臂缠满绷带,围着一条旧围巾,背着一卷破草席,斜挎着一只大药囊,正是凶名赫赫的不死怪医——眢。

    “没想到,曦背后的支持者竟然是先生。”单怀殛对眢笑道,表情淡然,就像面对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客人。

    “陛下可别误会,我和那家伙只是交易关系而已。”眢拉下围巾,露出他那标志性的惨笑。倒在这大殿上的人都是禁卫军的高级军官,但眢并没有像杀死外面那些士兵一样杀死他们,不是因为他做不到,而是因为他还不想彻底和夕陵帝国撕破脸。这天下,能让眢心怀几分忌惮的人不多,单怀殛算一个。

    “以曦的实力,和血剑奴交手数回合而不败,想必有是先生助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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