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第2/3页





        冬兰闻言一下子诧异极了,看了看夏昙,对方也是冲她隐秘地微摇了头,她满心疑惑地退下去,很是有些不明白,怎么小姐不像是生气要发落春娟的样子,反倒提起她的语气亲密极了。还有昨夜,昨夜里怎么了?连日里舟车劳顿,她身子每每都被摇得快要散架,晚上就睡得熟了些,难道是春娟昨夜里出去了?

        想到早上收拾围着车厢的丝绢时,是有一些乱糟糟的皱褶,还以为是昨日没折好或者被夜风给吹的,现在一想,这春娟,莫不是偷偷从她们睡的车厢里跑出去,然后半夜里来见了小姐?!

        她见小姐干什么?作甚么要避着人?

        冬兰顶着一脑门子的问号,回去自己稍微宽大但也并不舒适的车厢里,看见春娟正拥着被子呼呼大睡,忙把人给摇醒了,“小姐找你呢,还支开了我和夏昙,说今日就只要你陪着。”

        秋荷正猫着偷看话本子,闻言也把眼睛从书里拔出来,惊讶地看向揉着眼睛一脸呆滞的春娟,“怎么了就……”她的语气同情极了:“你当点心。”

        “啊……?”春娟苦着一张脸,要哭不哭地,她上刑一般磨磨蹭蹭地洗漱,脑子里闪过府里犯了错被发落的丫鬟们,从小的打手心到大的一卷席子抬出去,稍微衡量了一下,又比对了一番各房主子的做法,觉得自己犯下的事那是轻了也行重了也行,端看主子的脾性与心情。她刚想着小姐的脾气还不错,一转眼又想到娘说老实人发火都心狠,真是一颗心都飘在油锅里煎着,忐忑极了。

        “早知道就不干这些事了。”她不由得在心底暗暗后悔。

        但逃避是没有用的,眼看着撤了围帐,余管家领了几个车夫前来就要套马,车队马上就要拔营了。夏昙白得了一天假,久久不见她来说不准就要找上余妈妈去告她一状——她最终还是鼓起来勇气,硬着头皮向着小姐的车架走去。

        这一去就是一整天,到夜里也没能回来,四个大丫鬟向来都是睡在同一个车厢里的,冬兰颇有些不放心,借着端茶倒水的借口去看,竟是又被小姐给留了,指明了就要春娟陪着过夜。

        冬兰既惊且疑,待回到车厢内,夏昙与秋荷久不见春娟,于是纷纷问起。

        “春娟呢?春娟怎的没回来?”

        “小姐罚她什么了?可是受了大罪?”

        冬兰重重地一搁茶盘,“哼!她且好着呢。”

        “怎么了怎么了?”

        “你们放心,倒是没受什么罚,我晚间悄悄找她问过了,说是小姐留了她陪夜,好给小姐多讲一些并州的风俗。”语调间颇有些阴阳怪气的。

        她这话一撂,两人哪怕还不能立即体会其中的意思,也都感觉到事情的不对了,只是不像有些人天然便生就了一副转弯的心肠,好在群策群力,俱都开始细细分说。

        “她从小府里长大的,就没出过几回院门,字也不认得几个,能知道个鬼哩,问风俗怎的不问秋荷。”

        “小姐不知道秋荷懂得这些,她自己还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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