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调戏妇女



童忠一拍胸脯,显得很仗义地说:“萧大哥,你说吧,咋整?兄弟我甘愿为大哥你赴汤蹈火!”

        萧广颓然地坐在河岸上,绞尽脑汁地思索着,他挖空心思也想不出来什么高招,便对俩个同伙说:“别着急啊,让我慢慢想想啊!”

        下午的潘河滩,眨眼之间变得热闹起来。洗衣的妇女们或三个一群,或五个一伙,或两两结对,或单人独行,端着铜盆,背着大包小包的衣物,从城中走来。离萧广他们不远的河边,正有几个洗衣的妇女。虽然说是二八月里乱穿衣,但这些洗衣女们脱去了宽大的长衫,露出曲线明显的身材。她们把袖子挽得高高的,露出雪白鲜嫩的肌肤。她们的裤管卷过了膝盖,把光洁的小腿浸在河水中。柔和的阳光照在洗衣女们那裸露的肌肤上,闪烁着一层扑朔迷离而又诱人的光芒。萧广的眼都看花了。这一会儿,他再也不去想什么能吓住和惊住广盛镖局的所谓大事了。他猛然想起来,是听谁说过的“牛郎织女”那美丽的传说,几个仙女脱光了衣服,在碧波荡漾的湖中洗澡。

        萧广色迷迷地看着洗衣女们,对童忠和潘宝说:“好景致啊,好景致啊!”

        潘宝摇头晃脑地吟咏着:“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童忠也假充斯文地说:“既然潘家兄弟吟诗了,我也吟诗一首吧!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萧广跃跃欲试地说:“听了二位兄台吟诗,俺萧某人真是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你们吟的都是老一套,没啥新鲜东西,我吟一首你们听听。”萧广紧紧皱着眉头,吭哧了半天,连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他憋得脸红脖子粗的,像一个中风病人似的来回摆头。

        童忠看萧广这副难受样子,连忙说:“萧大哥,吟不出来就算了吧!咱几个是来玩的,又不是来开赛诗会的,何必为难自己咧?”

        萧广一拍脑门,高兴地说:“童家兄弟,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你这句话真有抛砖引玉之功啊!头一句是——枣木犁子赛银枪。”

        潘宝第一个不赞承,他说:“不中不中!你说这是啥东西呀?上不得桌面,见不得人。再者说了,这根本不入流。是下三滥哪!”

        童忠说:“哎哎哎,潘家兄弟,你这就不对了,他总算吟出来了,你就听他说下韵吧!萧大哥,你说,你说!”

        萧广得到了鼓励,兴致勃勃地说:“这第二句啊,可就有来头了。十八年没有开过荒。”

        童忠明知故问地说:“萧大哥,那第三句是啥呀?”

        萧广说:“今天要吃黄花菜,”

        童忠和潘宝没等萧广说出最后一句,他们用曲子戏的调门唱着:“该你的茅草遭了殃。”他们如群魔乱舞,扭动着腰肢,摆动着手臂,哈哈笑了起来。

        萧广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他用一支胳膊搭在童忠的肩膀上。童忠翻过手来,用手背去擦笑出来的眼泪。潘宝蹲在地上,两条胳膊交叉护在胸前,气息不匀地说:“都别笑了,再笑我的腰就叉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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