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七兄弟争



七兄弟争

        室外乐舞清冷,而室内却暖香异常,并不因窗扉洞开而觉出寒冷,为使室内不因火盆而显得局促狭小致使来客不适,只以雕花铜炉嵌在四面墙壁上,又怕铜炉烫伤客人,以精细雕栏隔开,另外填上上好炭火,并佐以名贵熏香,墙上铜炉皆连接特殊烟道,如此以来,室内暖意均匀,美观芬芳且又毫无烟火气息。

        室内果然早有三两个绝色女子等候,又有几名佐酒女子,虽然相貌不如那两个,却也容色不俗,见韩纪勋带着客人进来,便都娉娉袅袅上前行礼。果然都像韩高靖说的那样,举止并不轻浮,倒像世家之女。但因为有后面韩高靖的解说,云津自然也明白,来这里的男子既要她们人前尽态极妍,也要她们人后风流放荡,并非如云津此前想的那样,是来学规矩的。

        当然,听韩高靖那意思,这里只怕是杨晟岳父子暗中操控的间者密探聚集地,自然是为了打探四方消息的。那么这些女子,只怕未必仅仅是风尘女子,甚至可能其中混入了许多训练有素的密史暗探。

        一时众人入座,主宾依礼相互敬酒。待韩纪勋、韩高靖依次饮尽杯酒后,依照尊卑次序方轮到令狐嘉树饮酒,他品了一杯美酒,不由先就感叹起来:“大公子情趣高雅,不同流俗。如此精致享受,也只配大公子方可,仆叨大公子的光,开了眼界了。”

        “嘉树,到底还是你识趣知情。”韩纪勋不禁笑语连连:“今日我本想邀嘉桧同来,但他坚持不肯,否则你们兄弟倒可见上一面。你说你们一母同胞,怎么差别如此之大,简直判若云泥。”

        令狐嘉树忙挺身捧酒敬了韩纪勋一杯,仍是待韩高靖饮尽,方将举在杯中的酒饮尽,谈笑道:“我那个兄长,无趣的很。多亏大公子仁慈,还容忍他在身边,如若是仆,一日也不能和他共处。”

        云津都听出了令狐嘉树对于兄长令狐嘉桧的挤兑,但韩纪勋却引为知音,瞥了韩高靖一眼:“就是说啊,也不知父亲怎么想的,合该叫你跟了我,让嘉桧跟了高靖才合适。”

        说罢韩纪勋哈哈大笑,令狐嘉树却只是无声地笑了笑。

        韩高靖听了这话却开了口:“安平校尉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兄长不可轻慢了他,若论真本事,嘉树如何比乃兄?”

        安平校尉自然就是令狐嘉树的兄长令狐嘉桧了。

        韩纪勋立时接了过去:“要不怎么说嘉桧该跟了你呢,他也常常说你英雄了得,让我好好学你呢。”

        虽是说笑,韩高靖和令狐嘉树还是听出了那话中的不满与讥刺来。令狐嘉树立刻便向韩纪勋举酒祝寿,待饮毕,却又赔笑着向韩纪勋道:“那是家兄有眼不识泰山,大公子别说在咱们蓟城,整个冀州,便是此时,在这晋阳城诸州牧长云集之中,谁不赞大公子世家风度、将门虎子。大公子为君侯运筹帷幄,功劳匪浅,谁人不知?只是大公子为人低调,不喜夸耀,否则别的不说,一出了这门,只怕这晋阳城的闺阁千金都翘首盼顾,官媒得踏破冀州侯府的门槛呢。”

        前面几句话是一本正经地说的,后面这两句却有点油滑腔调了,但偏偏韩纪勋最受用的却是后面那几句,一边接过旁边女子递过来的点心,一边道:“令狐君笑话起人来真是不留一个缝啊。”

        众人又互相敬了一圈酒,韩纪勋终于显露出了对垂手恭坐在韩高靖身边的云津的格外注意来,只见她仍带帷帽,便道:“高靖,这位可是你的新宠?一定是个绝色吧,都舍不得给我们看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