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待修勿看8

【凯伦的叙述】1

        “很久很久以前……

        “或许并不那么久远，一切不过是几十年前。但我需要这么一个平庸的开头，我亲爱的听众朋友，请你不要在意它，毕竟伟大通常都是从平庸中诞生的。

        “而我们故事的小主人公泽尔曼也是如此。你也可以叫泽尔曼小王子，在他的作者比尔威尔逊为世人所熟知之前，他不过是一幅三流画作里不起眼的三流人物罢了。这幅画延续了比尔一贯的鲜艳乃至庸俗色用色风格，讲述了一个无忧无虑的小王子在狐狸先生的帮助下，最终抱得玫瑰美人归的老套故事。像是每一个孩子睡前听的千篇一律的童话，因其过分的天真而让人贻笑大方。一年过去了，这幅画始终没能卖出去。

        “不过，你尽可以因此尽情地嘲笑他，但泽尔曼全然不会在意，因为这不影响画中世界的美好。

        “他那时画中生活真是快活非常。

        “他的清晨是被鸟啭唤醒的，紧接着泽尔曼掀开星星被子下了床，阳光会给他准备云朵餐包，他大快朵颐后便可以跑到森林里追兔子，吓松鼠，有时还可以捡到这些可怜小家伙落下的橡果。下午刚来，他就穿过那一大片毛榉林，敲开狐狸先生家的门，吃一碗下午茶……日复一日。

        “这一切本可以一直持续下去，除非画作彻底损坏，否则泽尔曼会一直这么快活下去。

        “一切的改变都发生在那年圣诞。

        “当阔寡妇，美丽动人的克里斯夫人被比尔那幅画老套的故事与庸俗的配色所折服时，一切便改变了。

        “克里斯夫人或许为展现自己的热心肠，又会是为这个刚成立没多久的国家积攒传统的缘故，总之邀请了本地区许多可怜的流浪汉一起来吃一顿圣诞晚餐，其中包括可怜的、除了一堆落灰的画一无所有的比尔威尔逊。

        “抱着碰运气的心理，比尔带着这幅小王子的画作来了晚宴，没料到竟颇得克里斯夫人赏识。

        “‘这真是一幅旷世神作！看哪，这明艳的配色和这纯真的故事究竟有多棒！’美丽动人的寡妇高声尖叫着，花了一大笔钱购买了下来，并四处宣扬。

        “可怜的比尔因此大赚了一笔，并由此获得了名声。绅士们因此争相购买他的画，并转赠给克里斯夫人——据说这么做颇得她欢心。”

        【靳秋日志】2

        …………

        凯伦说到这里便停下来了，他眼皮似乎很沉，昏昏欲睡的样子。钟摆已经敲了十下了，窗外路灯白光下仍旧纷飞着雪，而其余部分已是完完全全的，深渊似的黑夜。

        此时我的兴趣已经被完全引起：“那——接下来呢？”我推了推他。他似乎有些茫然，舌头打了结：“什、什么？”凯伦的妹妹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我想他大概是又饿了。”她从厨房端出了圣诞晚饭落下的派，补充说：“这是他的老毛病了，一饿就脑袋不清醒，而且还喝着酒哩——”

        凯伦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打了响亮的一个饱嗝，才继续了他的叙述。

        【凯伦的叙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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