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残缺的灵魂丑陋吗?
「当时,我知道她是与我五年前开始一直保持通讯的信号枪小姐后,兴奋与喜悦冲昏了我的头脑。我竭尽所能地取悦她、和她表白,因为这五年我们缺失了太多,不论是见面交流、还是身体的接触。
所以,我忘记了我是一个失去双腿的人,我不去计较现实带给我的痛苦。
但是当我,想到现实,顾虑到我和她的未来,我看着我残缺的双腿,我没办法再心无旁骛地爱她。
爱并不能让我长出双腿,也不能使我们有一个幸福美满的结局。
所以我逃避了,我后悔对她说过的所有的话,并且希望她能忘记我。
无论在现实还是噩梦里,我都希望我们从未相识。」
奈布·萨贝达在很久以后这么回忆道。
“我肯定在很久以前就说过我爱你。”奈布将手肘撑在飞机座椅后的支撑板上,努力遮挡住乘务员的视线,平素他根本不会将这些炽热的语言带进现实的交谈,但这次是例外。
他清朗的面庞冲散不少刚才那张诡异的脸带来的冲击感,玛尔塔关掉枪的保险,又上了几颗子弹:
“油嘴滑舌的话说得挺熟练,没少对女孩子这样吧?”
“不,我只会和你说,”奈布的目光随玛尔塔的手指移动,想象她是怎样执笔写下那些鼓励与慰问他的话,“你是独特的。”
「你是独特的,因为我已经和你有了情感的建立与联系,所以你比其他人来说,对于我而言,更加独特。这世界上的玫瑰有千千万万朵,小王子倾心浇灌的玫瑰却只有一朵,所以那朵玫瑰有一个特别的名字,叫小王子的玫瑰。」
弯刀先生曾经在信里这样对信号枪小姐坦白,战场上的交锋刺激又胶着,士兵们靠烟酒麻痹神经,而他凭借信件让自己的思想赤城地宣泄紧绷的情绪。那时,玛尔塔和他们之间往来的信件成为了他的避难所。
“独特的?因为你给我浇过水吗?”玛尔塔好像被触动了,又好像记起了什么。
但是她举起那把关了保险的枪,对准他的头颅,“你在撒谎。”
枪口中是深邃的黑,玛尔塔的眼睛是不掺带杂质的海水,奈布·萨贝达很难从中寻觅到那几年信件交往的温情。
他很想现在就告诉她,他们其实早就有了紧密的联结,他很想看到她冰封的眼为他龟裂出裂痕和缝隙,他想使她吐出冰言冷语的嘴唇化作火热的吻落在他的胸膛、他的枕侧。
但是他突然想到贝坦菲尔先生的那句:“你之前的93名实验者都在梦中的脑死亡里长眠了。”
“是没有,”他强按捺下与她相认的冲动,但是经年积累的感情使他无法逼迫自己不对她表白,“如果我们可以经常见面就好了。或许你愿意体验一下那种相撞在街口的感觉?”
“相撞在街口?”玛尔塔举着枪的手自然是被奈布轻飘飘地按下了,毕竟在这处处透露不寻常气息的航班上,没有谁愿意开一枪空惹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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