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出了帐篷,便秦二和秦四等在帐子门前,秦四一脸怒色,就连秦二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何事?“宋逢问道。
”主子今夜要去吗?“秦二先开口问道。
”去。“宋逢答道。
”主子别去!只怕有事,刚刚我卜了一卦,今夜大凶。”秦四阻拦道,又指了指地上卜算的图形。
宋逢瞥了一眼,不再作声,只拍了拍秦四的肩膀同他说:“我知此战有鬼,但或许借此一战我便可扬名军中,届时太子殿下在军中就又多了一个倚仗。”
秦四和秦二对视一眼,知道宋逢心意已定,不再多劝。
从宋逢因桓王案被圣上刁难,到如今,秦二和秦四也感觉到,宋逢从一开始的沮丧,转到了现下的接受。他们从小跟着宋逢,但他如此迅速的变化,饶是他们也不知道宋逢到底打的什么注意,今日,总算知道了,宋逢想以一己之身为赌码,若是赌赢了,宋逢不仅可以重回京城,也可以在军中为太子殿下寻得倚仗,太子殿下仁厚,一心为国,自然是值得人为他而前仆后继的,但是若是宋逢赌输了呢?
到了日头落下,宋逢写了书信一封,给了今日来的驿使,托他带给许怀仲。写信的时候,宋逢想着许青时,月前见她,她好像瘦了,又似乎被自己伤了心,便在信里托许怀仲再给许青时选个礼物,算作赔礼。但转念一想,若是今夜胜了,来年春闱时也许就能回京了,到时可以自己送她东西,给她赔礼。
于是又将那张纸揉了一团,丢在一边,重新写了一份,却总觉得不问候一声许青时就怪怪的,于是还是写了一句,明年春闱许家便要有大喜事。想着上次自己已经叫许怀仲叮嘱许青时吃药了,许怀仲应该明白,便赶紧将信塞入了信匣。想着:上次吓着她,不如下次让她打回来。
驿使伸手来接信的时候,宋逢又想起来什么,一把将信又抢了回来,同驿使说再等等,转身跑回帐篷,将前些日子从边牧人手里抢来的羊身上剪下来的毛装进了信封,这才又将信匣封好,给了驿使。
驿使才走出几步,宋逢又追上来说,还有一句!驿使不耐的将他的那个信匣给了宋逢,冷声道:“不如你想好了,等下个驿使来了再寄吧。”
却见宋逢迅速的拿着笔,在纸上又补了一句,才封好信匣,又递给驿使一串铜钱,连声道辛苦。
“为官家办事没什么辛苦的,你生的也不错,还是个痴情种,这女子想必很好。”驿使附和道。
“确实很好。”驿使本是随口说的,不想宋逢却低低笑了,回道。
驿使走后,宋逢站在原地,面向京城,想起第一次见许青时的样子,她坐在祠堂里抄书,他还当她是个野丫头。
第二次见她,是灯火阑珊,她披衣从夜色中来,他想这人眼睛生的挺好看。
第三次她给许怀仲和许母行礼,却独独不理会自己,他见她被刁难,答应给她带糕点,此后不知出了何事,她就再不在人前露面了。
再见到她,是她及笄后,偶然见到她给许怀仲宋吃食,发现这个丫头相貌长开了许多,只是眼睛生更冷了,好像谁都不要。那天她跟着他走到府门口,说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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