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第2/6页





        凉风仍旧时有时无,又吹落了些叶片,可这些落叶颜色都还新嫩,看着水嫩有生气,却因为这一阵一阵的轻风,没了来日的生机。

        她如今不过二十六,还是朝气有力的年纪,难道也要像这些新叶一样,早早地凋落,萎靡无力下去?

        “旋菱,如今你是怎么打算的?王爷对这婚事又是什么态度。”

        闻言,纪璇菱回神,扭头看身边的妇人。

        三月里,旁人已经换上轻薄的春装,她却穿的厚实,怕见着风,脖上还了石榴红的绸巾,越发衬得娇艳动人,丰润饱满,一看便知被人呵护得紧。

        纪璇菱不由得为好友高兴,在经历波折后,同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心里又泛起几丝酸涩。

        她和沈温言,熬过了最艰难的日子,以为是守得云开,得见天清月朗,可融洽和乐的生活,并没有同预想中的一样到来。

        或许是这婚事,来于一场算计,一开始便是错的,即使克服再多的艰辛,最后的结局也不会是圆满。

        既是如此,又何必再强求呢。

        纪璇菱收拾好心思,看着好友微微隆起的小腹,避开问题:“不是刚过三个月,他怎么放心让你来赴宴?”

        叶可意微微红了脸,又想起方才老夫人对纪璇菱的讽刺,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我若是知道,老夫人会用我有孕之事讽刺你,断是不会来的。”

        纪璇菱不在意地笑了笑。

        老夫人本就挑剔,又不喜她,沈温言公事忙碌,无暇插手后院,自己也不能让他分心,故而平日侍奉都恭敬守礼,力求周全,只在些许小事上能被挑出错处。

        今天这样大的宴会,上京的贵妇几乎都来贺寿,老夫人若直言些小事,倒显得她斤斤计较,最值得一谈且能获得认同的,莫过于她和沈温言的子嗣。

        她与沈温言成亲十二载,一直都未有子嗣。

        平常老夫人时不时就会闹一闹,纪璇菱初听还觉得羞惭愧疚,听多了也没什么感觉,只是如今当着上京所有贵妇的面,又用自己的好友做刺,绕是纪璇菱再好的脾气,也有些忍不住。

        这才借着跟叶可意叙旧的名义,捡个偏僻之处静一静。

        “随她说吧,这几年已经听腻了,倒是你别放在心上。”

        叶可意道:“我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不过是担心你。你还没说,沈温言是什么意思,他真的要娶那安南的公主?”

        纪璇菱笑着帮她理了理绸巾,轻声问道:“你觉得沈温言是什么人?”

        叶可意想了想,在她少时,是没怎么听过沈温言的名字,只知道康王府有个庶子,生的芝兰玉树,为人如春风和煦,对谁都带着三分浅笑。

        直到纪璇菱嫁给他后,叶可意知道的才多一些,沈温言是老王爷妾室所生,在王府一直本分默默,直到太平阁一事,他与纪璇菱一同出现在传言中,只是人们都恭喜他有佳人倾慕,把恶言都放在纪璇菱身上,她还不平了好一段时间,直到见沈温言处处维护纪璇菱,才平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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