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挟持夫人(八)-第3/3页





        石仲安不来,最坏的打算就是景司沅也难逃一死,刺客不分/身份,统统杀了才是皇太后派他们来的目的,现在石仲安来了,刺客下手的机会便少,其他官府追兵也随之消停,相当于他景司沅的命保住了。

        接下来,就是该把温离推出去,可他还不醒,着实让人焦急。

        石仲安见景司沅不语,他陪同一旁不作声,貌似境况不太好。

        景司沅思索一阵,缓缓道:“还不到扳倒皇太后的最好时机,这引头太浅,就止在琴姬身上,烧不到皇太后,算了。”他甩了甩宽袖,语气里略有失望。

        石仲安一听就听出了,“王爷愁容,是那位武朝来的官出事了?”

        景司沅领石仲安进了简陋的卧室,缝缝补补的床褥中躺着个白衣似雪的公子,像脏乱污秽中的一块润玉,格格不入。

        “他杀了将军,自己也受了重伤,昏迷许久了。”景司沅说的自然,三人默契地把罪都扣在温离头上,不会将他们知道的秘密,告诉第四人听。

        温晚还是个孩子,温晚不算。

        石仲安眉头皱起,额间叠出了三道纹,“无妨,就是麻烦了些。”

        温离不醒,到了京城,是百口莫辩,只能琉火认罪,皇太后不会让案子押在刑部太久,容易生变。问题是摄政王的态度,是赔进自己的侍卫,还是与陛下僵持,摆一出君臣不合的戏码给皇太后赏。

        众人低头看着床上的人,那此起彼伏的胸脯和逐渐恢复的面色,似睡着般,他们试图几次唤醒他,他仿佛是闭塞了双耳,没有半点反应。

        琉火凝视着温离的面庞,目光愈发的黯淡。

        天放晴,石仲安带来的官兵牵来一辆马车。

        马车又走起来,车轮子碾着污浊的泥水一路向京城的方向。

        “他能睡上十几日不醒,那睡上百日不醒也不惊奇了,那时你该如何?”景司沅同琉火道,有马夫赶车,琉火随着景司沅一起坐进来。

        景司沅明知问也是白问,只是他希望琉火能趁早的想办法,否则入京了,三司会审一堂的人,东一句西一句的逼问,想思考也无法集中精神,容易叫人牵着鼻子走,上套被落了口实想再翻是难上加难。

        琉火心里明白,他其实有对策,只待回去和主子禀明。

        今日的天气奇怪得很,风和雨交错而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