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同伴-第5/6页





        “你冷静些!唔……这是什么意思?”

        髭切躲她的动作,要顾忌着不伤到她,又看不懂手语,只能从她的口型中模糊地辨认出一些话。

        “你不能知道”。

        “你们不该知道”。

        在她的情绪即将攀升到她不能承载的极限前,髭切及时抬手打晕了她,审神者脱力地栽进他怀里。

        她好轻。甚至比一年前自己送她出逃那个时候还要轻。

        髭切回想起那时的审神者,长姐的鲜血在她掌心干涸,陌生的来犯者使她面色仓惶,直面突袭的恐慌、铁器的锈味、流矢的破空,都让她懦弱地战栗着。

        “你呢?那你们呢?”她死死抓住髭切的手,不肯松开,“你相信我的?是相信我的对不对?我不走!别让我先走!会有办法的!”

        “我真的很讨厌你,但还是想你活下去。”髭切摇头,用力掰开她紧攥自己的手指。

        别让我失望。他本想这么补充,可看到她的眼,其中透着幼兽被赶出巢穴前最后的坚持,髭切决定心软一回,他摸了摸她的头,以不可违抗的力道将她往传送阵里一推:“走吧。”

        门扉关闭,隔绝硝烟。

        如今髭切可以静静拥抱着她,直到确认她的气息已经逐渐平稳下来。

        审神者体检完回来就晕倒的事,大家很快都知道了。

        长谷部仔细回想确认了下,回来的路上她没有表露出自己不舒服的征兆。

        但帮审神者按棉球的时候确实有看到,她肘间的静脉处散布着好几个有些新鲜的针孔印。即便她有些疤痕体质,按一月一次的体检频率,怎么也不该留下这么多。

        尽管髭切已经说她没大碍了,长谷部却依然有些淡淡的不安。

        他在房间里快速地来回踱步,犹豫地想要伸手拿衣服更换出门;下一刻又挽起袖子,翻了翻手熟的菜单,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先去做点吃的带过去。

        长谷部在心里和自己博弈,劝说不管他们关系如何,现在她始终是自己名义上的主。

        正转悠间,他一时不察碰掉了桌上的文件。雪花似的打印纸落了满地,长谷部焦躁地皱眉,想要弯腰捡起。

        随即长谷部的动作突然顿住了,散落的文件刺激了他对某样同类东西的回忆。他的瞳孔放大,彷如想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那道审神者身上的纹身,他想起来是什么了。

        应该是一道咒文。和水银共事时,长谷部曾见过。

        这不是针对施术对象的咒,反而是针对施术母体的。所有施术对象所承受的濒死伤害,都会由施术母体承受。

        名为“附生”。

        与此同时,确认审神者已经沉沉睡去的髭切走出了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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